美丽的潘金莲决心离开清河县已是很久的事了,那时候她还小,刚刚被大户人家送给三寸丁的武大郎为妻。别人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然而潘金莲不这样想,跟武大这样的人生活在清河县紫石街这样的地方对她的生命是一种浪费,所以她就经常到隔壁去找见多识广的王婆寻找一种共鸣:
“干娘,我再也不想跟武大过下去了。”
王婆说:“我看武大那人不错啊,做得一手好炊饼,又懂得给媳妇洗脚,晚上从来不去歌厅发廊,就可以了吧!”
潘金莲说:“没声音,再好的戏也出不来,我跟他没有共同语言。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怎样才能赚到大钱,等我有了钱,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王婆说:“娘子,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常记着。这样吧,咱县里有个最会赚钱的西门大官人,知县相公也和他来往,跟我曾经有过一腿,可以介绍你去他的生药铺实习,把他的经营之道学到手,回来帮我经营茶馆。将来如果想自己做,自可以开个同仁堂什么的,到老了也拍个《大宅门》的连续剧。如果自己不想做,就开个函授学校,教人发财,只管收钱发文凭,也能维持吃小糠的生活水平,如何?”
潘金莲大喜:“既是干娘指的路,必定错不了,将历头去央人拣个黄道吉日,奴便去铺子里上班。将来等我发达了,少不了谢您一套上好化妆品,让干娘也体验一下做女人挺好的滋味。”
就这样定了。潘金莲自此就去了西门庆的生药铺当上了收银员,因为表现出色,很快就荣升为出纳;没多久,做会计;后来是财务经理;最后终于被西门庆提拨为私人秘书,将诺大家业统统交给她打理,生意火得一塌糊涂。
要说潘金莲可真是新时代的女强人,一心二用,一边帮西门庆的药铺赚大钱,一边帮王婆的茶馆赚小钱,人一得意,难免忘形,不知不觉就得罪了三个人。
第一个是西门庆的老婆吴月娘,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不必多言。
第二个是潘金莲的老公武大郎,吃醋也是男人的天性,也不必多言。
第三个是卖雪梨的乔郓哥,当时社会不发达,老百姓三伏天消暑只有两条路,要么吃郓哥的雪梨,要么喝王婆的凉茶,人的肚子反正就那么大,行业竞争异常激烈。当然如果这两样都不能解决问题的话,就只有嚼西门庆的生药了。
乔郓哥是凭嘴吃饭的,站在紫石街口一边叫卖雪梨,一边把潘金莲的生活作风问题编成了小说《金瓶梅》做评书连播。潘金莲回到家就被武大郎吊起来打,连一向暗恋她的武松也变了脸,动不动就把拳击手套拿出来摇一摇说:“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不认得是嫂嫂。”
潘金莲跑去跟西门庆哭诉,具体怎么谈的,外人就不知道了,但起码有一条他们达成了共识:街头混混乔郓哥的嘴巴与打虎英雄武二郎的拳头都是他们惹不起的,惹不起躲得起,他们决定卖完最后的三个月积货,就双双离开清河县这是非之地,到东京去。
西门庆在东京有绸缎铺,跟衙门里的人头也熟,很快就给潘金莲办理了A类暂住证,随时可以动身了。
谁也料不到的是,最后时刻,平地一声雷,潘金莲被乔郓哥给挖走了!虽然王婆刚刚给她加了薪,又承诺让她当副馆长,可是郓哥开出了三个月150两的天价,比西门庆开药铺赚得都多,潘金莲不可能不心动。对于一个三个月后反正要离开本县的人来说,名誉、面子等等问题,什么能比得了银子更重要呢?
王婆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郓哥带武大捉奸,她堵在街头跟人家厮打,这仇怨算是一辈子也解不开了。好在前巷的李瓶儿刚刚死了老公,要想俏,一身孝,也是把撒泼骂街的好手,可以立即找来顶替潘金莲端茶倒水。
没有人理解潘金莲为什么肯屈身卖雪梨,按说西门庆总能给她点钱吧?再说就算穷死也不能给郓哥干啊!疯狂的旧社会,疯狂的紫石街,半夜里经常隐约传来风的呜咽,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哭声。
(历史故事,不容篡改。欢迎对号入座,相似俱是巧合。)(方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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