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圣人之前,仲尼先生还只是孔家的二小子,小名二子,俗称孔老二。孔家本来祖居在宋国,只是后来看到鲁国这地方人傻钱多,才不远千里赶过来,收编了当地可教儒子,在鲁国明亮蜡烛托拉斯的直接赞助下,办起了名噪一时的私立太学。
要说这孔圣人可真不是浪得虚名,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精通,琴、棋、书、画四慧皆能,调教着子路颜回曾参冉有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曲不离口,笔不离手。大半年过去,一干弟子个顶个出口成章,七步成诗,整体实力完全具备了参加年末科举大考的要求。
书中暗表,所谓科举始于隋唐,那说的是后世读书人以个人为单位考秀才、举人、进士什么的,与先秦截然不同。古时候生产力低下,与大自然的斗争必须依赖集体的力量与智慧,比如齐宣王听竽,“必三百人”,少一个都不行,人多力量大,连南郭先生这样只会鼓腮帮子的都得上场凑数,要求多严啊!周王朝的科举考试就是这样的,大者一国,小者一城,各自以私学为单位组队参赛,比的是整队的智慧能力。
话说科考正日子这天,孔子传令三更升火,五更造饭,子路等参赛选手们沐浴更衣,吃饱喝足,腆胸叠肚上了考场,主考官贾鞘先生一念考题《三陪谣》,大家全乐了。因为孔圣人最主张人性自由与解放,他常说“食色,性也”,不但自己总去卫国与南子小姐切搓礼仪,老二还经常鼓励弟子们及时行乐:“都去玩个痛快吧,只要明早回来陪我吃早餐就行了。”这题目简直就是给鲁国队准备的嘛!
子路率先做出第一句:一不偷,二不抢,下岗女工该上岗;
曾参接着念道:不练功,不暴乱,自食其力要吃饭;
商人出身的子张最聪明:不集资,不贷款,自带设备搞生产;
身处陋巷的颜回见景生情:不争地,不占房,工作只需一张床;
搞金融工作的子夏说:无噪音,无污染,拉动内需促生产;
惯做君子的子贡更绝:不用水,不用电,节约能源是模范;
子游另辟蹊径:不生女,不生男,不给政府添麻烦;
贵族子牛自有观点:公检法,都免费,税务工商也优惠;
……
原宪问耻有一套,做诗的水平更在众人之上,一鼓作气,来了四句豹尾:自谋职业不流泪,昂首走进夜总会;谁说三陪没地位?那是万恶旧社会。
就这样,26轮下来,善用老二的鲁国队考得头名,作文与书法双双夺魁,双冠而归,鲁定公自然是大肆封赏,顺手就封了孔子个“大司寇”(相当于后世的主教练)做。不过本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则,所有奖金均出自民间,因为全国的蜡烛提价了一分钱,用以鼓励“民间办学”。孔子也没想到第一年就旗开得胜,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手里掂着明亮蜡烛公司送来的大红包,兴奋地唱道:“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这样的夜胜利凯旋归来……”
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鲁国人最重大的问题毕竟不是读书,而是与诸侯开战,春秋无义战,哪年也不少打仗,而老百姓一般只在没仗好打的时候才读书。第二年,孔老二的私学就开不下去了。也没别的什么大事,反正弟子们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双冠得主,天下无敌,不再把他这主教练放在眼里了。在他们看来,孔师傅就那么两下子,可有可无,相当于三十晚上捡来的兔子--有你过年,没你也过年。
子曰:好事成双,祸不单行。前一句应验在第一年,后一句应验在第二年。不但弟子们闹内哄,科考题目也改成了《卫冕赋》,子路们上场时酒尚未醒,自然集体交了白卷。孔老二再也呆不下去了,因为蜡烛公司已经停止了对太学的赞助开支。孔子一面收拾车仗准备搬家出行,周游列国,一面愤愤不平地叨念着:“唯女子与商人难养也!”
后世据此传出一句歇后语“孔老二搬家--尽输(书)”,其实不然,孔老二是因为尽输(书)才搬家的。子曰:“匿怨而友其人,……耻之!”鲁国秀才可知耻乎?子曰知耻而后勇也。 (方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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