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踢皮球的故事
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第一千零二夜
素以勇气闻名的堂吉科德先生近来颇不痛快,自从塞万提斯那厮将他的冒险经历公诸于世以来,一直是讥者众,钦者少。好不容易在东土大唐觅到一位传世弟子甲天下,刚练了一招“大战风车”秘技,即遭“证据论”之闷棍当头棒喝。顶头上司怪他揭了暗疮,朋侪同道怨他坏了“行规”,直搞得这位收山弟子灰头土脸,再不敢多言。老堂虽身在西班牙,但俗话说得好,“骑士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既然这场风波闹得沸反盈天,总该有个说法。于是会同了福尔摩斯、波洛两位大侦探,同走一遭。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坪。
福尔摩斯先生平生最喜挑战,得讯欣然规往。波洛退休在家,正要云游四海,也是一拍即合。驿站里,老堂忽见临座一位满面沧桑的东瀛客眼熟,拔剑而起,喝问:“兀那汉子,你是何方人士?与在下可有过节?”那汉朗声道:“吾乃检察官杜丘东人,江湖人称铁面硬汉者也。”老堂闻言大喜,即请同赴赤县,包吃包住,并授之以黑铁骑士勋章。然则四位高人联手成立专案组,马不停蹄沿着丝绸之路竟日东进,自信马到功成,不在话下。
闲言少叙,这日神探们来到幽州城,走进条林荫蔽人的小巷,唤作“龙潭路”,衙门在此。门外已聚了一大帮人,有头扎素巾、手持血书鸣冤的,有肩扛摄像机颈挎照相机手持录音筒的,均不得其门而入。老堂纵驴挺矛就要破门登堂,当班衙役喝道:“呔!本衙有令,今日新闻发布会只有四十个名额,闲杂人等一律免进。”杜丘拉住驴尾巴,劝骑士说:“尝闻中国有句老话,衙门八字开,无钱莫进来。千万不可造次。”言罢,袖中伸出生花妙笔,唰唰点点,大墙上留下“糟得很,还是好得很!”字样。衙役立即眉开眼笑道:“早说你们是捧哏的嘛,请请请,物以稀为贵!”
几位进院,交代好牲口草料,福尔摩斯冷笑一声道:“各位道友,别费心了,王县令必不见我等。”老堂急问:“何以见得?”神探道:“且看这地上蛛丝马迹,县令之座车已然来过,必是见我等吵闹,悄然躲走矣。”说话间,职业部执事马大官人出来说话:“是有一盘录音带,但不说明问题;是有人要贿赂西域队员,但不一定就代表滇池俱乐部。”波洛惊呼“妙哉奇谈!吾行走江湖数十载,所断疑难杂案无不水落石出,不二法门极其简单:谁得利,谁就是幕后真凶!难道说是AC米兰指使的?”
马大官人怒道:“什么鸟人在此呱噪?你真以为现在是民主时代?舆论监督是什嘛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做倒计时?你说有假有黑,请拿出证据来,要知法懂法!”
杜丘道:“这还不好办?交给我等,三天查个底掉。”
老堂说:“杀鸡焉用牛刀!片警杨子就能搞掂嘛。”
正争执间,堂上忽然散下传单无数。上写:前锋郝转、不转东海龙宫?教头徐饮、不饮全兴玉液?霹雳范该、不该申领红牌?没羽箭能、不能坐热板凳?……”
马大官人道:“该遗忘的再不准乱想,该关心的还有很多,以后提问题要听本执事规定,每人一问,不得擅改,违者取消资格。散会!”
专案组无奈退下,波洛道:“问题其实很简单,堂堂西域队,年投资上千万,居然要跟交战对手借鞋钉,他怎么不借保险套?”
福尔摩斯说:“言粗理不粗。所谓借钉之类的两次接触,当时肯定并无现金交易,而是讨论付款方式,怕落实不了罢了。”
老堂茅塞顿开:“难怪人家要讨个清白,球假不假不管,钱倒真有可能没拿到呢。”
杜丘道:“算了吧,就这样忘了吧,十强赛、联赛打得那么恶心,就算不切腹谢罪,也该给自己炒盘鱿鱼吃嘛!王县令他们太没志气了!”
老堂说:“他们要有我弟子一半志气,也早冲出亚州了。”
马蹄声疾,烟尘滚滚,忽然一骑飞至,滚鞍落马者正是堂吉科德先生之关门徒弟甲天下。再拜,泣不成声:“师傅再不快走,破坏了王县令转移视线之大计,弟子就要彻底下岗了。”
四人长叹一声,备鞍解缰,扬鞭西去,留下一句脍炙人口的偈子:够,够,够了,我累啊累啊累!(方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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