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四场一淘汰。
“十三不吃素,十四穿球衣。十五定职业,十六不读书。十七踢皮球,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助理,守节情不移。鸡鸣起跑圈,日日不得息。每晨一万米,大人故嫌迟。非为训练迟,国脚真难为。只为世界杯,忍气声不吱。便可白主帅,切勿相遣归。”
祥福得闻之,内室启老米:“我军缺中场,幸复得此公。三届皆主力,才干夸队友。冲击十二年,始尔未为久。李明无偏邪,何意致不厚?”
主帅谓助理:“何乃太区区!此子无礼节,举止自专由。吾意久怀恨,汝岂得自由!京城有才子,师从吾老友。意识无人比,脚法称一流。便可速遣之,许哭不许求。”助教长跪告,伏惟启老米:“今若遣此公,战绩无从取!”老米得闻之,坐地便大怒:“掌门有警告,何敢乱评语!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助教默无声,再拜还入户,手持电话机,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君,逼迫有米卢。君但暂还家,签约谈战术。若有伤病员,替代还找你!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李明谓助教:“勿复重纷纭!往昔十强赛,谢家来贵门。奉事胡里奥,举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老鹰捉小鸡。足球当网球,也曾陪嬉戏。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
鸡鸣外欲曙,醒酒起梳妆。著我平时衫,事事四五通。队服压箱底,回忆曾风光。球鞋挎颈上,妙传响叮当。足下虎威步,悲愤世无双。上堂辞老米,老米支唔语。却与队友别,泪落连珠子。出门登机去,涕飞长空里。
落地周水子,球迷排成行。阿母大抚掌:“不图子自归!十三教汝踢,十四穿球衣。十五定职业,十六不读书。十七踢皮球,届届是国脚。联赛堪称王,无人出其右。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李明惭阿母:“儿实无罪过,痛别世界杯。”阿母大悲摧。
还家未入室,先拜林乐丰:“往日犹可谏,来日不可蒙。二十五选二,老米情不钟!”李明陈冤情,林总叹数声,窗外球迷怒,理由太笼统。致电老科萨,始知南联盟。“别人拍马屁,唯独我不捧。神奇不神奇,联赛比真功。我有双冠王,弟子敢称雄。老米太随意,郝董常炮轰。大连得罪人,活该你牺牲。”
落选无所怪,功夫在场外。要怪怪自己,后台不够硬。山东是恩师,京城有盟兄,背后一句话,场上十年功。人情世故在,船使八面风。扒分大走穴,商家爱悬红。新闻出独家,乱语人来疯。一俊遮百丑,人品不容争。在人屋檐下,如何能挺胸?
大连多礁石,迎风抗海浪。更有海鸥鸟,专迎风雨上。吃亏不要紧,只盼国球壮。多谢后世人,戒之慎莫忘!(方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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