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by Jesse D. Garrabrant/NBAE via 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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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王猛奥克兰报道 范甘迪在咳嗽,接受采访的时候,一直咳嗽。不知道是受了风寒,还是被火箭队的糟糕表现气得内火攻心。他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话声音很小,表情像冰块一样冷,显然不久之前,他刚刚在更衣室里发完火。
有这样一个问题抛向了范甘迪:“从赛季初到现在,你一直在讲要认真对待每场比赛,要在精神上足够坚强才行。可是火箭还是一直犯错,同样的错误。这是不是说,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看重每个对手,和每个晚上的胜负?”
这是一个让人觉得尴尬的问题。几个月之前,范甘迪就说过:“其实,比赛的胜负对教练的影响最大。”
范甘迪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说:“嗯……这是个好问题,可是,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回答这个问题……”范甘迪当时的表情只能用省略号来描述。有些问题,他知道答案,但说不出口。甚至,有些问题,他根本找不到答案。
例如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支联盟里最老,最有经验的球队,一直在犯年轻人才会犯的错误。为什么已经付出了无数代价,还不能让自己的队员学到点什么,自己说了快半年的斗志和对胜利的渴望,最多也只停留在队员的耳朵边。
范甘迪说:“这个联盟中的取胜之道,不在于你有多少的天赋。有天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获胜的根本在于你的精神有多坚强,你能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出来几成。如果我们一直不汲取教训的话,我们就会一直失败下去。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等到真的发生了,也就来不及了。”
火箭的三连败,让范甘迪看起来有些狰狞。和勇士的比赛,他几乎没有在板凳上坐过一秒钟。他一直在喊着战术,催促着火箭尽快把球推进过半场,叫嚷着防守的要点。贝伦·戴维斯率领的勇士,让他的一切努力都泡汤了,终场哨响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焦急立刻换成失落,范甘迪说:“这几天,实在是太难以度过了。我在试图带来些改变,可是失败让所有的努力白费了。”
除了“失望”,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两天前,他说过:我一直跟别人说,这支球队是我最爱的一支了,可也是我最痛恨的一支。当他们放弃了用聪明的方法比赛的时候,我们所剩下的就只有老迈了。
看起来,在奥克兰的晚上,范甘迪对球队的恨早已经把爱扫得全无踪影。结束完采访后,他缓缓地走进了更衣室,冷冷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后,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
人在边缘的时候,总没有太多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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