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宝安地产4比0北京海淀
据说战争是品牌的延伸,而战役则是实力的展览。这话由营销专家说出来,自然别有洞天。武汉久旱逢甘雨,海淀沧海换桑田。过去多少年不管是自家门口还是别人屋檐,总被打得乌烟瘴气、涕泪交加的武汉队这下真得让阮云生老师长出一口气。零封是宣言书,零封是宣传队,零封是播种机。武汉队在晓春。马老的带领下,急赤白脸,非要把海淀最后的探戈跳完。早早就看到门口第二台金承俊跟粱博超的桌面空空荡荡,连记录员也没有;到记分台询问,居然连棋谱都没收到。后来好不容易找唐奕问问,小姑娘漫不经心地说:“好像是金承俊赢了吧?”连眼皮都没抬。这么容易?实际上据说金八段中间的勺子也曾经让他们的形势差点亲密接触,幸亏“后来看破了对手的骗招。”他还是挺过来了。
看着两队的主将第一台李喆跟周睿羊正在开练,心想:不愧是当过兵的,金承俊还真有军人作风。等下要问问梁博超有没有参加过军训吧?念头没落地,第四台张维晃晃悠悠走过来了。查询一下记录,张维居然把海淀快棋小王子马笑冰切了。张维好比黄豆芽儿般的身材比任何一台摄影机都单薄许多,可他脸上的表情从容自信、居然还有点儿倨傲。据说对手看错了死活,随后又送死了一块棋,还有什么说的?翻了翻眼皮,他就这么晃出大厅了。
第三台(快棋)马晓春胜赵守洵。15日的开幕式上,马晓春兰懒洋洋的声音通过话筒在空气中荡漾。说自己有压力,不玩主将,在自己身体还健康的时候退居二线。(主持人徐莹五段笑得不可开交。)要当溜边儿的,结果他避重就轻,果然找了盘快棋。这可让后来的记者无法对马老采风,他早就鸿飞冥冥,不知所踪了。赵守洵三段去年曾经是围甲队伍的中坚力量,没想到今年初战就遇到妖风阵阵,两个人的对战中,看起来似乎到处吃亏的折冲结果却是马晓春诺夫斯基全盘领先。力量不小的赵守洵只好用学习的态度看淡胜负了。“老同志精力不行了,但是感觉还在嘛。”马晓春得意洋洋地咧开嘴巴。不知道赵守洵的感想,是不是生的伟大,死得憋屈。
第一台(主将)李喆胜周睿羊。周睿羊的体格如果镂空,大概能放得下两个李喆。可是作为主将,体重并不是决定性因素。两个人拼杀到了快要掌灯时分,才在头顶人流穿梭,地上线缆密布的赛场一了情仇。输棋后,小睿羊憋足了劲儿,要在下一轮比赛找回场子。毕竟,他也是本队本轮临时掌门人呢。李喆胜出后,随即就被记者的话筒笔记本包围,弄得他满脑门都是汗水,比方才的对决还紧张。他心里多半也在想:“什么感想啊?这才哪儿到哪儿?!”
山东鲁抗1比3负贵州咳速停
第一台(快棋)陶忻负睦镇硕。陶忻曾经在去年的比赛中击败过常昊九段,他们的封闭训练让他力量大大增强。一支国少队外边的野战军——关于他们的神秘传说不胫而走。可惜他的对手是有韩国“怪童丸”称号的睦镇硕。
第二台(主将)谢赫胜王磊。性格沉稳,坚忍不拔,因此有络腮胡子底儿的谢赫被公称为“怪”。甚至他落子的时候都慢吞吞让人不知何去何从。他的胡茬儿很重,据说某美作如此说:“我喜欢的男人不是大胡子,那很脏。我喜欢的是那种有着大胡子底色,而又刮得很干净的男人。”幸亏没让她看到谢赫今天的沮丧。因为他赢得了自己的胜利,却输掉了团体的胜利。王磊刚猛的野力对谢赫破坏力不大,他属于那种黏着型的选手。可是,当看到对手停钟之后喜不自胜地站起来环顾四周,谢赫才发现其余的三盘都输掉了。他的眼神刹那间如此茫然。他用拳头按住了嘴,像要咳嗽,却很快地停止了。
第三台尹航负刘菁。刘菁的面孔很小资,因为他长得很像同样喜欢围棋的陈道明。对尹航的一战,刘菁显得游刃有余。作为年初新人王的黑马,尹航的实力确乎相当坚挺,而他的样子——对弈时那种坚忍狡狠,像极了《无间道二》里边的倪永孝。然而双方局后复盘的时候,刘菁挥洒自如地运子布阵,还是让尹航眼中流露出些许沮丧。“真宽广啊。”他一定这么想。
第四台丁伟负邵炜刚。昨天被曹大垸教练雪藏起来的丁伟八段或许真地去打吊瓶,今天对邵炜刚的时候多少有点神思恍惚。这样子跟斜侧的老聂异曲同工。贵州应该是大赢家,两支队伍携手过关。
贵州卫视 3比1 重庆建设摩托
四川教父杨一失算了。他曾经预言:贵州卫视在重庆摩托手底下讨不了什么好去。没想到老聂尽可能忠实地履行了他开幕式上被别人当成笑柄,自己却奔儿认真的誓言:“这盘棋不出昏招!”结果天外奇兵赵哲伦居然仅仅用了184手把心态很不对劲儿的隔年胜率王古力给抡了——而且还是在古力非常自负的快棋。如果按照大小年的概率说,古力当了石匠,把李昌镐弄倒算是大胜,那么月满则亏,这或许也是古力自我调整的一种方式呢?
难说。
结果,第一台(快棋)古力负赵哲伦。
下午,有些紧张古力状态的王汝南院长、小华老在角落摆了半天古力的棋,最后长出一口气:“不过就是疏忽么。有的下!”王院长又恢复的笑眯眯的眼神儿。古力远远看着,生怕被叫过来挨训,更怕找来家长古巨山告状,看到院长背着手,慢吞吞看别的棋去了,他好像听到自己心头扑通一声。
第三台王雷胜檀啸——不到12岁的檀啸看来还没有到能随随便便在王雷面前谈笑风生的份儿,王雷的黑棋很黑,压住了白棋;王雷对局中经常眯起眼睛看着对面这个围甲年龄最小的参赛选手,檀啸的多次冲击都无功而返。小孩子的小圆脸儿居然泛起黑红黑红的光,好像下地一整天的农夫。
第四台周鹤洋负王煜辉。周鹤洋面无表情地落子,手势根本没有曲线美。跟石佛单练之后,周鹤洋似乎被传染上面部肌肉麻痹的症状,不笑,不动,甚至走路都有机器的形态。石佛之魅力大矣哉?阿拉不晓得。王煜辉则显得干练,机警,在右侧老聂光辉的沐浴下,他浴血奋战,终于把周鹤洋拉下马来。
第二台(主将)王檄负聂卫平。王檄按照目前的状态,将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成为国内顶尖好手甚至领军人物之一,因此对老聂本来就是个外交程序:上半场学习,下半场拿下的。没有想到老聂今天意外地坚挺。他的棋也显得风起云涌,多少找回些全胜时代机敏扎实的影子。从左边双方的战斗开始,老聂就落子生根地小块活棋,让王檄找不到对手的悲哀;随后老聂背信弃义地奉送了一个昏招,可是换来王檄连续的恶手,局面急转直下。老聂大乐,乐不思蜀。快要结束的时候,曹大元教练踱过来,右手拄着下巴认真地观看。记录的小唐奕也紧张得不得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左侧,晓春马老不知什么时候也飘来了。
老聂觉得热了,就打开扇子用力扇动;斜对面的马九段,也照扇不误——难得两个人的扇面儿都题的是八风不动。老聂体胖,八风肯定吹不动;晓春马老呢?八成就是吹那个八风的。用这种题字扇子的两人都赢棋了,王檄可能没有这么一把扇子,所以无可奈何地落败,也许是题中之意。
复盘。老聂终于可以不郁闷地教导他的对手了。过去多少次,他奉送赢棋,还要在局后免费奉送指导性讲解——这是多么的不爽?现在,晓春马老跟他一唱一和,弄得王檄好像不管下哪里都要输,换过黑白子还是赢不了。这是何等的悲痛者与幸福者?
近看老聂,挥洒之间,还是从前;可是头顶一根白发,弯弯曲曲生长出来了;西服的肩头磨得发光,好像红桥市场的肉类销售商;他的手已经泛起了蜡一般的光泽——老聂老了!就在昨天,老聂还在说:“我是围甲实际参赛选手中最年长的一个!”“我明天的比赛一定不能下出昏招!”
老聂今犹在,何日易水寒。
第一轮虽然仅仅是一个开始,已经让喜欢皱眉毛思考的有了许多感觉:
1、主将制稍微规避了田忌赛马,很多排兵布阵从东方风格的阵地迂回转变成了西方的战列舰大炮巨舰的对垒。不管从市场的刺激还是国际技术的本土交流都不容忽视。
2、主办公司澳特来还需要跟棋界长期磨合,取得更多资料性积累,以便未来更市场化地突破。
3、作为市场化运作,澳特来能够提出许多新的哪怕是匪夷所思的建议都可以纳入议事日程,因为破了之后,立的更好。
4、媒体组织还处于初级阶段,没有深度通稿以及记者沙龙的细分行为。
5、澳特来的产品并没有因此自然走入围棋爱好者视野,市场还需长期深化。
6、围甲之外的围棋文化出版物系列还有待逐步推出。
7、针对国外(尤其是韩国的围棋联赛),我们应该有相应的学习、补充行为。
8、赞助商、棋院、领队教练联席会议尚未形成良性沟通渠道。
9、基于围甲的某种形式的基金会有待成型,并且进行国际化大赛运作的准备。
等等。说的八九不离十。
围甲,等待明天——或者天明。(许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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