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瓦走了，在全场观众起立鼓掌的礼遇中，他走得，很像一个国王。
0∶4，预料中的结局，但赛后的老瓦倔强地说自己没有输。的确，他是一个永远的战士，只要他在，中国人，还有那些记得乒乓球故事的人，就应该向他致敬。
谁说老瓦老了？
0∶4负于萨姆索诺夫，被剃了一个光头的老瓦依旧笑呵呵地离开了。没来得及洗澡，就被新闻官拉到了记者面前，算是向老记们告个别。
被冷落的萨姆索诺夫倒也识相，摇摇头对记者说：“这我可以理解，老瓦陪了你们中国人20年，我似乎没有那么长时间。”
这应该是记者经历过的最为忙乱的采访，所有记者，甚至包括文字记者都全部往前挤，顽皮的老瓦一边穿着袜子，一边维持着秩序，只是脸上依旧挂着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退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反正明天我得给自己放个大假，没有训练，没有应酬，就是随便在上海的大街上走走。这个城市很美。我想，我可能会在这边也投资一个酒吧。”
“到中国打球？可能吧，我喜欢这边的观众，不过按照之前的计划我要马上去德国的一个俱乐部打球。等来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大家的。”说完，老瓦又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睛。
谁说老瓦走了？
老瓦的顽皮逗笑了全场的老记。可谁都知道，其实，有一种告别的味道在暗中浮动，哪怕老瓦想刻意掩盖，也难以逃避。
问他以后会不会来中国，老瓦拍着胸脯说他会回来。说的时候相当真诚。眨着湛蓝的眼睛，吐出这几个字时，腾然间让人有种很想哭的冲动。
“我想，中国观众和我的感情或许比瑞典的还深。每次来到这里，我都能感受到这里每一个人的热情。”老瓦会说中文，但非常少，极简短的那种。
再问老瓦有没有听懂有人用中文说：“老瓦！10年后再来中国打球啊！”老瓦的眼睛突然有点红了，想了很久，他抬头说，如果那个时候自身条件允许，他肯定会来赴这个约定。底下一些原本就很喜欢他的女孩子眼睛随即就跟着湿湿的。看着自己快惹哭了中国女娃，老瓦仿佛觉得自己有责任要带动大家快乐，在台上就兀自笑了起来。
突然觉得老瓦笑得很好看，这是他留给中国观众最大的礼物，不仅仅是一种精神，更多的，是快乐。他用自己的快乐，感染了所有中国人。
整整20年。 作者：晨报记者 黄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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