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艾文报道 降级正在越来越靠近,并且已经不可阻挡。当场上的球员躺倒在地上哭泣,当他们面对摄像机寻求安慰,当他们空洞的眼神向远方射去。这些根本不需要声音的画面可能会被配上某一个解说员,用高亢的声音将这些胡乱解说为悲剧或者命运之类的东西。一个俱乐部的降级,就是如此。
但在那些镜头之外的俱乐部中的人,那些司机、洗衣女工、秘书或者档案员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们不属于职业球员,但在俱乐部的运转中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的故事没有摄像机可以告诉人们,在降级无可挽回后,球员们的工作其实没有变化。德国的“链条”乐队有一句好听的歌词:“灰暗的时刻也有美好,踏上马鞍,继续奔跑。”球员的情况恰恰如此。可对于工作人员们却不是这样,情况恰恰相反。
前东德俱乐部中,唯一还在甲级联赛中生存的罗斯托克队上周已经给17名职员寄出了“蓝信封”,在德国的习俗中这应该是表示调动他们的工作,不过实际上解雇信更吻合其中的含义。由于俱乐部即将降级,球队的预算将缩减一半,从2600万欧元降低到1300万欧元,这些职员就是因此被削减的。“辞退他们让我们感到心痛。”俱乐部主席维莫尔表示。被削减的工作人员属于清洁、票务、档案等部门。维莫尔说:“解释这个决定真的很困难,每个人都会问,为什么是我?”
这些人中有的已经为俱乐部辛苦了很多年,他们默默工作,从没有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媒体上。可现在他们没有前途,加入了500万的失业大军中。剩下的人必须按照维莫尔所说的,“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从董事会、球员、工作人员,工资总支出要降低50%。不过一个球员每个月有15000欧元,而一个秘书只能有800欧元。
柏林,汉斯·布朗大街上一座红蓝两色的缸砖建筑物,柏林赫塔俱乐部在这里办公,这是战后英国军队修建的。路易莎,在销售规划部门工作。21岁的她是2003年开始在这里接受培训的九个人中的一个。这是一个令柏林人骄傲的数字,没有其他的甲级队有这么多的培训人员。这个周三她就要接受毕业考试了,如果她通过,她就将成为体育方面的销售员,之后她将继续学习企业经济管理。
路易莎常挂着笑容,她把快乐传递给别人。开始时她在赫塔做实习生,完成了自己的高中学业。琼纳斯是她的哥哥,现在在汉诺威成为了职业冰球球员。她小时候也打冰球,直到九岁的时候她发现这太无聊了,因为只有她一个小姑娘在一群男孩子中间。
当人们问她,在一家甲级俱乐部工作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时,她很难准确描述出来:“这里有一些完全不同的东西,大部分同事都非常喜欢体育,为了一场比赛我们全力以赴,这能够带来许多快乐。”在体能中心总是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她刚来到俱乐部的时候遇到博比奇或者马塞利尼奥总是很惊喜,但现在这已经是正常事了。她甚至还与诺伊恩多夫合作拍了广告宣传画。路易莎说:“体育就是能给人带来乐趣。”
维斯很高兴人们通常都把他当作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或者一个可亲的叔叔。他有有力的握手和亲切的笑容,德国男人标志性的啤酒肚被一件灰色的背心遮住。与他谈一会儿话,他就拿起了一张纸,上面是不来梅的球队阵容。这是他的不来梅,维斯48年来都是俱乐部的一员。每一个主场比赛的新闻发布会,他负责发放球队的各种宣传材料。在他身上看不出73岁的年龄。
15年前他已经正式退休了,不过实际上他现在是“为所有事情服务”。工作人员称他为“全能武器”。他的妻子伊丽莎白就是他在俱乐部中认识的,那是1956年。现在维斯帮助球员们处理签证,他善于周旋于各个国家的理事馆。上周这个退休的老人还开车把冠军银盘和足协杯奖杯送回了法兰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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