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花儿在哪里?告诉我,姑娘在哪里?告诉我,男子在哪里?告诉我,士兵在哪里……”
这是已故德国著名女歌手玛莱纳·底特里希在1962年创作的歌曲——《告诉我,花儿在哪里》。这个流亡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用这样没有回声的方式来痛惜在战争中失去的东西,如被炮火摧毁的鲜花,死去的姑娘和男子。
43年后的今天,我有了一种想去南极扫雪锄冰的冲动,不是因为无法忍受北半球这个晚春的闷热天气,而是为了躲避周遭的一些人,那些明明没有被蒙住眼睛、却在说胡话的人。换言之,在刚刚结束的这起发生在深圳健力宝主教练和球队大佬间的纠纷中,我看到了太多原本代表公正的媒体记者在昧着良心说话。
正如我几天前在评论中预言的那样,健力宝的暗战最终以主教练迟尚斌的下台而告终。一夜之间,深圳的球迷乐开了花,深圳的记者长舒了一口气。似乎俱乐部的这纸休书,就意味着瘟神消失,阴霾散去,天空很快就会放晴。
我知道,足球的江湖有很多规矩,尤其是俱乐部主教练与球队大腕发生冲突,最终倒下的只能是教练而不会是大腕。但对于那些正在昧着良心说话的人,我想说的是,即便你不能辨清什么是白,但你至少应该知道什么是黑;即便你在该说真话的时候保持沉默,但你说出的话至少不应该是假话。
两天前,在南方的一家专业体育媒体上,我看到这样一篇报道,说的是深圳健力宝在亚冠联赛联赛上战胜磐田喜悦后,俱乐部两个领导拎着60万奖金,准备给球员发奖金,许多人围了过去。但李玮峰却破口大骂:“两个傻Ⅹ,当我们没见过60万呀!”
对于中国足球的一些破事儿,我是无法再流眼泪了,但那天读到这则新闻时,我还是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悲愤的味道。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国家队队长应该说的话?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深圳杰出青年应该做的事?难道这就是一个在声明中口口声声说“非常清楚自己身份和所肩负的社会责任”的模范球员的表现?
我无意夸奖迟尚斌的为人有多么高尚,他坚持的治队方针有多么正确,但那些到现在还在为大佬们高唱赞歌的人,请告诉我,球员出工不出力是职业吗?用自己的消极比赛来证明教练水平不行是职业吗?球员拉帮结派是职业吗?
被炮火摧毁的是鲜花,被战争夺去的是生命,被狗吃掉的是良心。
也许迟尚斌的下课会让健力宝的成绩迅速反弹,但失去的却是繁星密布的苍穹和你我心中的道德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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