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端：亮了，你还是不是“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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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大连的季铭义突然从背后猛拍了李毅一下，叫了声‘毅哥’。这声问候着实让李毅有点吃惊，他立即‘回敬’了季铭义一句：‘什么毅哥，是球霸！’可能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地自嘲，季铭义不自觉地接了一句：‘天亮了！’李毅大嘴一咧：‘天亮了！’”

　　这一幕不是事先排演的话剧，而是一些体育记者亲睹的，发生在新一届中国队开训时最为扎眼的场景。看看这些有趣的字眼——“球霸”、“天亮了”，从今而后，除了略带悲情的“黑色三分钟”、“5·19”之外，中国足球辞典又添加了两个在时代渐进中被赋予了黑色幽默、又有点后现代解构主义色彩的字眼。想起这些年中国足球对于中国当代社会文化的贡献，真让人忍不住对中国足球多看上那么三两眼。

　　现在再来说迟尚斌和李玮峰们以及健力宝俱乐部间的恩怨，显然有点过时了，就好比现在有人炒作那英和高峰分手，但其吸引程度再也火不过“私生子事件”时一样。但是对于这两个已经被球员用来互相取乐，或者用来表示亲密关系的中国足球新词汇，我却觉得有作进一步注解的必要。

　　都说裁判不能下场踢球，教练其实也一样。教练的执教能力、应变谋略、临场指挥，更多的要在实战，也就是比赛中来体现。而最终实现这些指标的，就要靠那11名在场上踢球的球员了。而在这一点上，最近发生在作为教练的迟尚斌和作为球员的李玮峰们间的纠纷，则是教练员与球员间几种关系中最为糟糕的处境：教练和球员关系交恶，球员训练比赛消极怠工，并造成了连败战绩，以及俱乐部声望下跌的恶果。而在利益失衡的格局下，总有一方会成为担待者，最后是足球资历更深的迟尚斌成了替罪羊；但是这只羊又不愿意替罪，多说了三五句，于是风波就这样酿成。

　　2002年征战世界杯，还有首个中超冠军，已经让李玮峰名利双收。几天前在深圳市政协会议上的露脸，更让他平添上了一层光。至于56岁的迟尚斌，在一波的媒体热潮过后，已经落入了“空口无凭”、“有心无力”的被动境地，加上能够左右足球舆论的几家专业媒体，在新闻的筛选、舆论的制造上，都有不利于迟的取向，因此对于这桩公案的结果可以用最保守，也是对待中国足坛纠纷最常见的方法进行估计，即最终会离水落石出越来越远，最后变成没有任何下文。

　　迟李之争的影响，除了李毅和季铬义的玩笑以外，我们还能看到上海中邦处理范志毅、申思、刘全德的情形，看到人们更细致入微地去分析俱乐部的管理制衡，还有球员利益保障，比如甚至有人呼吁成立球员工会等等。这些个东西，正是“球霸”、“天亮了”背后所隐藏的深刻内涵——“天亮了”，说的是教练的执教以及管理；“球霸”，说的是球员的管制以及约束。

　　中国前球员高峰的妻子那英，曾经在一首歌中无比幽怨地唱道，“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现在我想像那天，自己就站在季铭义和李毅的身后，在他们的玩笑之后，我大声地插上一句：“天亮了，你还是不是球霸？”

　　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