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声雷!荷兰没有我们传统意义上的“互联网”,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提供优质宽带上网服务,一直是导游老金的一道招牌菜也是众多体育记者们多年来坚持“金光大道”。然而这次端上来之后,色香味全都不对劲了。简而言之,荷兰这地方并不是很大,东南西北建上4个基站,几乎就把全国都覆盖了,然后全国人民都使用无线上网,就近搜网,找到后就上线,找不到就把电脑搬到阳台上去,自然也就找到了。用荷兰人的思维方式解决中国记者的发稿问题,显然就是这样的南辕北辙。
如果说,到荷兰的第一天主要是适应空间及时间上的跨度,那么第二天,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适应网络的跨度。用荷兰工程师的话说:你们国家那种埋一根数据线上宽带的通讯方式实在太落后了,用不了10年,你们全国都会改成我们荷兰这样的上网方式:机身里内置一个无限上网卡,走到哪里上到哪里。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因为中国任何一个基站下面都可能有10000个网友在QQ上尽情倾诉着积累多年的相思之情、仰慕之意:白石为凭,明月为证,此生已矣,来世之期!然后把大家的网速集体塞成早晨8点25分的北京双营路,全体以蜗牛罢工的方式体验生活。荷兰人很难理解这些,因为他们有话都到教堂里去跟神父说了,他们没有网络聊天的社会风气,没有共同语言。
为我们准备网络的荷兰人想当然地以为20多名中国记者拿的都是同一个牌子的手提电脑,而且都是他看得懂的荷兰文操作系统,自带迅驰无线上网卡,而且在荷兰电信部门有着良好的消费信誉,机主还个个都是电脑专家,能够随时说出自己的C盘D盘里安装了什么东西、驱动程序都在什么地方……所以他应该回家去写科幻小说才不至于浪费才华!确实如此,有一半左右的记者带的是最新型的电脑,它们很容易在世界各个角落找到自己的组织,然后上网。可是另外一半的记者很惨,无论如何也上不了网,这时候,能有一个国内已不常用的拨号上网也是好的啊!96什么什么来着?多么方便的上网方式,多么动听的猫叫啊!
更致命的是,中青队不管你上不上得了网,也不管你发没发稿,上午他们召开新闻通气会,下午他们到主体育场去适应场地,而且土耳其、乌克兰、巴拿马这三支队伍还都不闲着,谁要是忽略了它们的举动都可能造成一次严重的遗漏新闻。于是,荷兰采访第二天,我们的主题曲就是修电脑,然后在空隙间关注足球。直到下午18:30,从乌德勒支体育场二楼新闻中心的窗口望见中国队的大巴车开进了停车位,两天来中青队才第一次与足球联系到了一起,无论你想了解董方卓的伤势还是赵旭日的状态,他们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你的眼前。当然,来自另外三个对手的摄影记者也扛着长焦镜头出现在了场边,都挺忙。
大批记者的围观给了中青队员们极大的鼓励,据一直跟踪他们训练的同行介绍,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感觉到中青队的训练有了一种“虎虎生威”的气势。足球其实也跟演艺一样,有观众,表演才会更有激情。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队首场比赛的看台上将有大批土耳其的球迷,确实不是好事。然而,即使是这么几十名“专业观众”的观摩,也很快被禁止了,组委会规定的开放时间是15分钟,但是10分钟之后国际足联的官员即开始清场了,记者们只好收拾起吃饭的家伙讪讪离去,而中青队的训练也就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只是在我们离场的时候,杨一民穿着足球鞋来到了场边,开始了热身运动,从理论上讲,今天下午抵达阿姆斯特丹的崔大林、谢亚龙一行8人此刻应该已经接近乌德勒支体育场了,这支新来的高级别助威团也许能够给中青队最后两天的训练带来一定的鼓舞力量。真正到比赛中,不用多,三场中的任何一场能在最后10分钟打出高水准的竞技状态来,中国队也就出线了。
(搜狐体育方肇/文并摄 发自乌德勒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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