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三军将士戮力同心和主教练运筹有方等,不被世人看好的中青队居然成为第一支晋级世青赛16强的光荣之师,而更大的荣耀还等待着这批中国小子去创造。凭借着前两场勇克欧洲老二、老三的如虹气势,中青队决定力争吃掉最后一个对手巴拿马队,以全取9分的强者风范与各路豪强会猎16强。这样,闯进8强乃至走得更远,创造中国球队在这项赛事中的最好成绩已指日可待,美妙的梦想即将成真。
然而,在此光荣与梦想一同降临的幸福时刻,人们遗憾或痛心地看到,一种中国式的劣根性和丑陋也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浮出水面,本该阳光灿烂的乌德勒支上空出现了阴云片片。我们曾揭露过某些利益分子妖魔化克劳琛的伎俩,也预言过赢球后,球队内部将发生类似“诸葛亮争功”般的闹剧。现在看来,妖魔化的图谋并没有泯灭,只不过在等待一个更恰当的时机,比如中青队意外输球时。至于“诸葛亮争功”,一些人更是自编自导地演得不亦乐乎,他们以光明天使自居,把中青队从一支在克劳琛治下的问题球队骤变为无敌战队的功劳统统归于他们的“拨乱反正”。
我们看到,在中青队接连取得两场中国足球史上罕有的伟大胜利后,领队先生竟然大谈特谈本队存在的问题,什么体能不足,什么红黄牌过多,云云。团长先生政策水平当然要高过冯领队,他没有不合时宜地大谈问题,却把胜利主要归功于球员的拼搏精神,“顺带”肯定一下赛前中方大肆开会的必要性,就是不愿意给予主教练一个善意的评价。
如果说,领队只是一名由媒体从业人员转行而来的足球管理者,因此不太懂足球的话,团长可是专业足球运动员出身的“博导”,他应该知道,以中青队这种全攻全守的踢法和舍死忘生的拼劲,再加上对手又如此强硬,因此球员们体力消耗极大,甚至在比赛某个阶段一度出现体能不支的“短路”,以及红黄牌较多,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然而,从团长到领队,他们确实忧心忡忡了,团长还曾以这么多问题还没有解决为由,否决了克劳琛准备去观摩其他组比赛的请求。对此有两种解释,一是团长其实也不怎么懂足球,至少不太懂这种国际大赛的竞技规律。大赛之中,最需要静心静气,不管是体能还是战术,临时抱佛脚有用吗?二是,他们另有所意,只是在借题发挥。或许他们已经对这个德国人极度厌恶,或许其实也没什么大的不满,但出于某种需要必须丑化他,赢了球也不能让他臭美。
自从中青队踏上德国土地后,一些借中方教练和球员之口的负面新闻就被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来,姑且相信其真,但费解的是,中国足协一贯奉行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而在巴特基辛那样的偏僻小镇,贯彻封口令更十分容易,可这些出口转内销的丑事咋传得那么快、那么生动呢?所谓中方教练,以张海涛、胡建平和区楚良的资历和水平,似乎也轮不到他们对克劳琛横加指责,更遑论那些年轻球员。此时,究竟谁在导演这场窝里斗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比赛已经打得这么好了,这种杂音仍然曲不终人不散。仍然有人指责克劳琛的临场指挥出了昏招,差点摆“乌龙”;也仍然有所谓的中方教练在哼唧“就让他折腾,看还能折腾多久”。这是多么可悲的一幕,又是多么可怕的现实。中国足协虽然口头上说要尊重克劳琛的核心地位甚至这一点也让很多人怀疑它的意图是欲擒故纵,当时中青前途未卜,如此表态则中青一旦输球追究责任和采取其他相应行动就理直气壮,可是,那么多将老克降格为“嘉宾”的大会,和为数不少背着老克开的小会,以及那些不算会的“碰一下头”已经说明,架空德国人早已付诸行动。
需要指出,我们不是说克劳琛就一定是中青的真命天子,如果单纯是追求更好的主教练和集训地,也难以厚非。但夹杂着豪赌的私利,怯于承担基本的契约代价,于手段上穷尽中国式的劣根性:干政、抢功和妖魔化以达目的。这才是让人摇头的地方。
有必要再重申一遍我们既看好又不看好这支中青队的理由,在微观上,这支球队有一大批才华横溢的球员,而殷铁生又在战术上搭好了大模样,有着这样良好的基础,放手一搏之下,还真能闹出点动静。可是,在宏观上,那种中国式的劣根性将葬送一切的希望和梦想。(作者:周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