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足球运动员,比赛时伤了脚指头,他去看医生,问:您说我这伤严重吗?医生说:不严重。球员问:您说我这伤好了能跳芭蕾吗?医生说:没问题呀。球员说:那可真是个奇迹,我以前可从不会跳芭蕾。
话说中国队和哥斯达黎加的比赛结束之后,罚角球的队员去问医生:您说我这场比赛之后能去演小品吗?医生说:没问题,赵本山做完了“足疗”就去做“辽足”了,他说要和队员一起搞二人转,搞小品。
中国队的那个角球,据说是朱广沪教练的精心设计,而且属于“斗智”,但我看完那个角球后的感受就两个字——鼠魅。这是个北京俗语,接近于委琐的意思。
我的一个朋友,老是收到号召以各种方式抵制日货的邮件,最新的版本是这样的:列出了日立、东芝、松下、NEC、索尼等几家公司的免费800号码,让大家去拼命打,说反正是小日本付钱,打穷了他们丫的,发邮件者体贴地告诉大家,要用固定电话打。发邮件这兄弟也算深明民族大义的,可他提供这手段未免太鼠魅了。
崔卫平先生最近有篇文章叫《正派社会的正派做法》,里面提到一些比较鼠魅的手段,比如纪检干部,监督工作本来是光明正大的,可非要弄两针孔摄像机,搞得自己像间谍似的;再比如交警执法,你往大马路上飒爽英姿地一站,谁都会规规矩矩,可您非猫在树丛里,把自己弄得跟个小贼似的。要我说,这些东西都属于鼠魅社会的鼠魅做法。
咱们的足球老免不了要和社会联系起来看,假球在西方可能叫默契球,大家骂两句也就过去了,可在咱们这个不太讲究公平与正义的环境里,大家就会对假球分外敏感。而在腐败和贿赂层出不穷的气氛里,裁判更容易被怀疑成“黑哨”。
要是巴西的小罗玩了一把“朱氏角球”,估计球迷会说这是游戏精神,是创造力和想象力,可咱们自己玩出这样的伎俩,只能说咱们的创造力和想像力都带着股鼠魅劲儿。球员可能会觉得冤枉,咱打进了一个球呀,您怎么还批评我们?足球场上假摔骗点球、诈伤骗红牌的事儿多了。是,那样的即兴表演是多了,可像咱们这样蓄意做戏还真罕见。
在国足热身赛之前,解说员老念叨,国青队踢得那么好,不知道国家队的大哥们会不会也踢出一场好球。
看到那个点球的时候,我把它和国青队联系上了。为什么咱们会有鼠魅足球下的鼠魅战术?因为咱们的足球管理一直就带着一股鼠魅气质:找到主教练总是不信任人家,随时准备输球之后推出个替罪羊,要是万一赢了,又要总结,看怎么才能把功劳记在自己账上。
咱们的官僚体制有一特别强大的功能,就是让下级在上级面前变得委琐,没想到的是,一个角球战术也能把咱那种鼠魅文化的特质如此戏剧性地展示出来。(苗炜)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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