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整个赛季都结束了。
原来转身回想的时候,时间会比原本过得快得多。就像倒带一样,有多种速度可供选择,可是哪一种选择,都比它曾经的要快,无觉无痕,只知道,已经有八个月过去了,其中的很多细节都已经不知道被谁,轻而易举地磨平了。
当马刺队跳着冲进更衣室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忧伤,无论如何,结局总会到来的。当我走进马刺更衣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冠军的奖杯从一个人手里传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球队准备的香槟一半被他们灌进了肚子,另外一半被浇到了别人的头上。香槟浇完了,球队的工作人员马上找来了啤酒,可显然,在那一刻,他们送进来多少酒精,都会被用那两种方式消耗掉。
意犹未尽的球员,已经开始泼起水来了。帕克拉着自己的女朋友,拿着一瓶水冲着采访他的记者一通猛泼,然后冲着摄像机大叫:没关系,我们都是朋友,已经认识很久了,他不会跟我发火的。说完,继续泼。
帕克恐怕是最兴奋的一个了,不停地拉着自己的法国伙计,然后再拉着女朋友一起大叫,唱着法国歌曲,他披着法国国旗到处跑,法语悦耳的歌声也开始在SBC中心里四处传荡了。
这段景象,在我的记忆里,异常美妙,就像帕克的女朋友一样美妙。
所有的采访都结束了,吵闹的马刺和尴尬的活塞都已经在夜色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再次走到了球场上,满地的银黑纸屑,繁华灿烂的时候,和繁华灿烂之后,相差只不过很短的时间罢了。此时,SBC中心的穹顶上高高撑起还只是1999和2003年的总冠军旗帜,没人知道,第三面会在什么时候再挂起来。无数的日子过去之后,2005年的记忆,也就仅仅是那面旗帜罢了,谁都不会记得吉诺比利在第七场比赛里,有多少次扣篮,用的是什么姿势,甚至连他本人都不一定能记得清楚。
一张面积不过一平方米的旗帜上,紧紧地拥挤着整个一年的辛劳。而同样辛劳过的活塞,连这一平方米多都没有,不知道他们记录2005的标记会是什么。
满地的纸屑很快就被清扫干净了,银星队很快还要在这块球场上比赛,帕克们要开始夏天的休闲了。
我坐在了马刺的地板上,马刺的标志上,拍了张照片。我长得不好看,很少给自己拍照,可这张照片无论如何都是要拍的,毕竟,一个赛季就这么过去了,该有些纪念和寻找记忆线索的东西。
夏天,哪里都是这么炎热,北京的夏天不会比得州的慈祥到哪里去。
老板更不会慈祥到什么地方去,当球星们休息的时候,我们还要去写他们是怎么休息的。
□驻美记者 王猛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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