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15时55分,皇马与国安的两名老板佩雷斯、李士林终于开始谈判,在之前沸沸扬扬的炒作中,其实这才是双方合作的第一次实质性接触,无论是李士林还是罗宁包括高德公司董事长闵强都说:“严格地说,其实谈判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只有佩雷斯和李士林才有权对合作拍板,而他们只进行了第一次谈判,所以21日的新闻发布会取消是正常的。对于皇马、国安合作的揭秘,只能从“生意”而不是从“足球”来进行,因为佩雷斯商人不是拯救中国足球的白求恩,他是看中了中信这个强大国有企业的合作前景才跑到中国来的,才愿意收购国安的大部份股份;而且,在生意的性质下,像“11国际”这样的发起者很有可能被甩开,因为佩雷斯想和国安直接干。
北京国安为什么要和皇马合作?在外界报道的众多口号中,其实底牌就是“不想玩了”,一位参与谈判的关键人士说:“其实就是因为中信国安根本不想在现有中国足球的环境下再玩足球了,他们想退出,但由于其身份和背景以及首都城市的影响力,所以一直在寻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而皇马的出现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理由”。
按照中信或中信国安的实力,一年亏三千多万人民币完全能够承担,但是作为大型国有企业,这种不良资产的存在一直让他们如梗在喉。“不是我们亏不起,而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亏下去了”,在去年的“革命”时期,作为在集团里分管国安俱乐部的罗宁一直在强调这一点。去年12月开始,中信国安就对如何摆脱经营足球俱乐部费煞心思。当今年一月“国际十一人”出现,马斯卡尔蒂出现并带来了一个消息——以股份制形式参与到国安俱乐部后,双方开始了漫长的谈判,而最终皇马唱起了主角。
有关二者的合作,外界的报道中多有错误,尤其是关于推迟签约的理由。有一个“报道”称“这是因为国安想占据60%的大股份”。这并不符合实际,现实情况却恰恰相反,北京国安希望皇马占有大股东这一位置,自己只作为一个自然延续的小股东,这和皇马的想法吻合,所以双方没有签约的制约因素根本不是“股份大小”,而是细节。
罗宁在天下第一城接受记者采访时坦言:“我们不会淡出中国足球,但我们会离开中国足球联赛,用另外的形式比如说支持青少年足球关心中国足球”,这证明,国安对于是否还维系它在未来股份制公司中的主导地位无所谓,它想的是如何尽快摆脱每年亏损三千多万的苦恼。
皇马为什么要和国安合作?其实佩雷斯看中的是中信公司的强大实力和政治背景,至少首先是这样,其次才是对足球的关心,这也是商人佩雷斯的一惯作风。商人无利不起早,本身已陷入债务的皇马在没有利益可图的情况下不可能再背上一个连中信国安这样强大企业都不想背负的包袱,佩雷斯想通过足球为桥梁,通过中信这个很有政治背景的中国国有企业打入中国市场,所以他在谈判中也坚决不想让国安退出或者占太小股份。
皇马现在负债累累,虽然前段时间澄清了其债务没有6亿欧元之多,但是其负担已经让佩雷斯本人危机重重,寻求出路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负责对此事进行中介的高德公司一位高层人士说::“其实欧洲大牌俱乐部现在很大程度受制于赞助商,赞助商们已对继续追加投入不感兴趣,俱乐部们就要自寻出路,而皇马的经济危机使它必须利用自已的品牌在另外的地域杀开一条出路,而中国市场是一个最好的试验田”。高德公司董事长闵强昨晚分析:“这是个双向选择,皇马也不傻,它绝对不可能白给钱,据统计全球足球产业每年有2400-2500亿美元,而汽车工业才1700-1800亿美元,足球产业竟大于汽车工业。如果运作得好,像皇马这样的俱乐部就会挣到更多的钱。”
在为谈判前往西班牙时,闵强了解到西班牙商人都对中国市场极感兴趣,过去西班牙企业主要资金投向是南美和中北美,但现在这两个地区经济相当糟糕,所以必须把资金流向调向另外的区域,“什么是最大的风险?不到中国去投资就是最大的风险”,闵强引用了美国经济调查机构的话来说明。据了解,西班牙调查机构资料表明:未来几年中,每年从西班牙将有80亿欧元的资金流向中国,而这些资金在中国的投放首先要寻找一个载体,比如说急于打开中国市场的西班牙红酒商们就认为,如果皇马+国安模式成功,其广告效应就非常可观,在这次西班牙首相带领的这三十名企业家中,就有红酒代理商。
最重要的是,皇马主席佩雷斯的主业是建筑业,他的建筑公司ACS是欧洲第二大建筑公司,在城市建设、排污工程等方面与国安的后台公司有着非常吻合的合作空间,此外国安还致力于通讯、网络产品等城市项目的制造,所以猜想佩雷斯急于和国安俱乐部达成“皇马+国安”的真实目的非常有趣。在正式与国安谈判之前,皇马主席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中信及中信国安的背景、运营渠道、资金实力以及政治背景,而且了解到在这场谈判中中方“谁才是有拍板权的人”,当得知是李士林后,他才在7月20日下午3时55分与李士林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密谈。
可以认为,这首先是两个企业(佩雷斯所属的ACS与中信)之间做生意,至少在佩雷斯看来应该是这样,其次才是关于足球的合作,西班牙商人看中了中国的首都及首都的这家实力惊人的国有企业,如果能与中信或中信国安在某个项目中合作,那么投向国安俱乐部区区二千万欧元不过小菜一碟——两家企业在项目上很多的业务吻合点,是打动西班牙商人的最大推动力。
当然,只要足球最终受益,这本身也无可厚非。当记者向国安方面提出“究竟皇马是想和中国人做足球合作还是以此为跳板做其它生意”时,李士林和罗宁都非常敏感,双双表示不关心皇马主席的合作真实动机。
皇马、国安、11国际、马斯卡尔蒂、高德,以前的五家本来有想法搞一个股份制公司来运作新的俱乐部,但佩雷斯给出了新的建议,由于在国际体育股份事务运作中必须有以下三方:投资方、运营方、技术和品牌方。所以本来可能被甩开的11国际被急速拉了回来,最初发起者的它被确定为“投资方”,负责去融资和签订资金合同;马斯卡尔蒂作为“运营商”,负责进行市场推广和开发,而马斯卡尔蒂本身又是11国际的股东之一;皇马、国安成为“品牌和技术方”,主要担任提供产品本身。而以前曾有可能进入股份制的高德公司则彻底成为一个中介商,“在这次合作完成之后我们的使命就告结束,和新的俱乐部没有任何股东关系”,刘宏伟介绍。
上述三方结构制是国际惯例,是在佩雷斯本人来到后才进行的调整,也是生意场斗争的结果,因为皇马不能直接接资,而且它也需要和老合作伙伴们保持合作,并回避了现有规则中的政策障碍。所以11国际在这一轮协议下成为最大的赢家。
这是21日晚达成的谅解录。虽然离最终合作还有很长的路,但这一结构性调整使得事情出现很大变化,因为这样使资金不再成为问题,合作伙伴们的关系也更清晰,前段时间有些情绪的另两家公司现在也调动了积极性。
但是很关键的股份占有比例没有定下,究竟是谁做为最大股东并没有在这次谈判中提出来,这只有看国安在一系列手续审批后,在资产评估定盘后,在11国际融资有了明确眉目后,在马斯卡尔蒂的运营推广有了框架后,才能讨价还价进入到这个层面。
21日晚来自合作三方的说法是:将合作进行到底。记者甚至获悉这样的说法:两家签约的可能性超过70%。而国安与皇马之间达成的签约时间底限定为明年中超联赛开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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