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落凡间：劳尔学中国话 葡语巨星骨子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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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组报道 时隔两年，皇家马德里俱乐部重新降临中国。２年前，劳尔、贝克汉姆、罗纳尔多、齐达内、费戈和罗伯托·卡洛斯６大巨星和皇马全队在一片藻色的滇池边度过了７天时间；２年后，皇马阵中的超级巨星又多了一位，２００１年《法国足球》金球奖得主迈克尔·欧文。时间无法磨去真诚的友谊，皇马球星们纷纷向２年前结识的中方人员热情地问好。白色巨星魅力依旧，亲切也依旧。商业偶像和邻家男孩

　　２年前，贝克汉姆刚刚加盟皇马，身穿白色队服的第１次训练和第１场比赛都是在中国土地上完成的。当时的贝克汉姆，完全就是皇马的一个“外援”。他那个拥有翻译功能的夏普手机永不离手，和罗伯托·卡洛斯等不会说英语的队友在一起，更多是用眼神在交流。

　　这一次重新降落在中国土地上，贝克汉姆却俨然一副西班牙球员的样子。他的Ｓｈａｒｐ手机已经不见踪影，和队友用西班牙语交流没有任何障碍。甚至可以说，经过短短２年时间，那个被典型的英美商业文化营造出来的巨星贝克汉姆已经完全拉丁化了。他早已放弃了英国人那种虚伪的职业严肃感，拉丁民族特有的亲切、热情和娱乐的气质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

　　一个场景可以说明：周三在“天下第一城”的第一次午餐后，贝克汉姆先是和罗纳尔多等球员一桌吃饭，离开时便前往劳尔、古蒂等皇马帮所在的餐桌问候。贝克汉姆选中的目标是守门员卡西利亚斯，他不停地和卡西利亚斯开玩笑，两只手在对方身上游移，试图狠狠地拧上一把，但卡西利亚斯马上在座位上防守反击，劳尔则在一侧发动进攻，一把拧在小贝腿上。

　　贝克汉姆和欧文是好朋友，两人也不时聚在一起聊上几句。但吃饭等场合都是分开的。这或许是两人之间的一个聪明的共同抉择，分开行动可以让他们更快速地融入皇马，更重要的是避免了更衣室内部出现对“英国帮”的不满，想想若是在饭桌上说英语，那才容易引发猜忌和矛盾。

　　从个性上想，和这位商业世界无人出其右的偶像相比，欧文的确是另一种类型。媒体常用“邻家男孩”来形容这位在利物浦和英格兰国家队都留下无数精彩演出的球星。欧文的身边少不了格拉维森，一个曾在埃弗顿效力的丹麦人，周三下午，两人就一同前往高尔夫球场。

　　“这是一场利物浦德比？利物浦ｖｓ埃弗顿？”格拉维森指着自己的拖鞋说，“不，迈克打，我跟着看。”最后打球的是欧文、古蒂和帕文，格拉维森是个很享受的观众，每次前往下一个洞，都是欧文驾驶着高尔夫场地电瓶车载着他前往，另一边，古蒂是固定的司机，帕文是乘客。

　　“迈克（Ｍｉｋｅ）”是欧文名字（Ｍｉｃｈａｅｌ）的昵称，也是一个最最普通的男孩名字。现实中的欧文的确是随和个性的最好代表，即使出现大批球迷、记者涌动包围他的场面，他都总是一贯的自然和亲切。没有厌烦，也没有贝克汉姆一样经典的外交式微笑，只有平静和自然。

　　齐达内，真正的忧郁者

　　如果说７大巨星中有人感到犹豫，那就必定是法国球星齐达内。２００３年夏天，齐达内曾在昆明的一大帮中国记者面前宣布２００５年在皇马退役。此后弗洛伦蒂诺提供的一纸合同留住了他，齐达内的退役时间推迟到了２００７年夏天——对于中国球迷来说，这是一件幸事，因为续约保证了齐达内可以在今年夏天来华。

　　２年前，齐达内和马克莱莱形影不离，一个是在法国长大的北非后裔，一个是在非洲长大而选择为法国队效力的刚果人，两人亲密无间，矮小的马克莱莱甚至垫着脚走路为齐达内打伞。两人之间常常相互打闹取乐，齐达内玩得兴起甚至会和球队器材管理员也闹起来。

　　马克莱莱在２年前的中国行之后便转会切尔西。身边缺乏同伴的“齐祖”，总是一幅焦虑的样子，唯一频繁重复的活动，就是收发短信。他很累，很想家，在年龄增加的情况下，他需要更多的休息。但在这种状态下，他必须随俱乐部参加一次次与运动本身无关的活动，这让生性朴实无华乃至单纯的齐达内很是难受。

　　周三晚上，齐达内的焦虑达到了极致。在欢迎晚宴上，其他球员都破天荒地接受了中餐代替球员饮食，只有齐达内，极少动嘴，动手也没有。他竟然将右脚放到了椅子上，呈半蹲状，左手撑着耷拉下去的脑袋。如此少的饮食，极可能导致齐达内在这个夜晚半夜饿醒。

　　而其后在“天下第一城”提供的整个焰火表演过程中，他根本无法像年轻球员一样带着快感去观看天空中的色彩。他仍然阴沉着脸，甚至用手去捂耳朵，转而又去抓挠本就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

　　此后，国安集团让球员去１楼的一家大商店随意拿取喜欢的物品。齐达内一进商场便立即转身出来。守门的保卫阻拦了他一下，保卫的意思是，外面警力不足，他出去球迷太多无法维持秩序。齐达内当然无法明白对方为何要作出阻拦的手势。笔者赶上去时，他几乎以恳求的口吻说，“我要回房间去，马上去，必须马上去。”保安这才让开一条路，门口的警卫们迅速排成一列，让这位皇马巨星独自离开。

　　２年前，齐达内曾向餐厅提出了１个要求，就是增加一点自己每天必吃的西兰花。这一次，哪儿的餐厅都没有西兰花，齐达内也没有作要求。难道齐祖已经对皇马过分商业化的全球夏季飞行集训感到厌烦，难道这位曾为世界球迷带来无数最高境界视觉享受的球星已经在考虑放弃？

　　葡语巨星从骨子里热情

　　如果说欧文的随和方式是安静和自然，罗伯托·卡洛斯和费戈的方式则是典型的拉丁风格——外向，喜欢表演，热爱娱己娱人。周三下午，罗伯托·卡洛斯和劳尔·布拉沃一起走下酒店大堂，两个光头一高一矮，一出现便引发了等候已久的球迷们的高声欢呼。卡洛斯立即高兴地手舞足蹈，咧开大嘴笑，然后又习惯性地去摸摸自己光光的头顶，现场球迷热情更高。

　　卡洛斯寻找的是酒吧，他和布拉沃想喝瓶啤酒。卡洛斯就是人越多越高兴的巴西人，他的想法和很多巴西球星一样，“中国人很多，都无比热情，而且也吃很多大米，这总让我们想起故乡巴西。”他选择留在大堂，其实也是想满足球迷们的一些要求。耐心地为现场的球迷签完名，罗伯托·卡洛斯和劳尔·布拉沃才坐下喝啤酒，１人１瓶科罗纳。大堂里等候的摄影和摄像师也非常多，卡洛斯亲自吩咐皇马保安，让他们拍上几分钟，然后就别拍了。这种态度极其充满人情味，直到摄像师们停止工作，他才和自己的好朋友和左后卫位置上的替补劳尔·布拉沃开始聊天。

　　另一位母语同为葡语的巨星费戈热情习性也和卡洛斯相仿。尽管处于转会前夕的等待中，费戈和皇马的每一个工作人员、记者乃至球迷都和往常一样的热情。对待中国球迷的签名、合影要求，费戈也是和２年前一样热情，甚至不停地逗乐。周四晚在昆仑饭店大堂，费戈甚至在和一位男球迷合影时故意作出很暧昧的样子，逗得哄堂大笑，令周围所有人捧腹。

　　费戈说，自己刚出生７个月的第３个孩子（女儿）叫Ｓｔｅｌｌａ，这是个意大利语词，意思是“星星”，难道是一种巧合，意味着下一个属于费戈及其瑞典模特妻子海伦闪耀星光的地方，就是意大利的那个蓝黑色的米兰？“我们以后会在米兰见面？”“现在还不能确定什么。”费戈笑着说。

　　劳尔学说中国话

　　贝克汉姆是最受中国球迷追捧的球员，和他相比，队长劳尔则是在皇家马德里内部得到爱和温暖最多的球员。

　　劳尔就是皇马天生的队长，尽管他本希望在更晚的时候从耶罗手中接过袖标。２年前，笔者曾目睹劳尔在全队抵达昆明以后协助行李员分发队友行李的场景，也是他在罗纳尔多等队友不愿登山服赞助商拍照时勉强队友尊重中国商家，在抵达北京之夜西班牙记者和保安发生不幸冲突，又是劳尔在深夜安慰哭泣的记者。

　　“中文怎么说别着急，安静？”劳尔突然抛出这个问题，令笔者感到诧异。原来他早已看到酒店大堂外等候的数十名球迷，劳尔一边请求随同人员把电瓶车开到大堂门口，一边大方地走向球迷们。“安静！安静！”他高兴地摆着手势说，疯狂地涌上来的球迷们在几秒钟以后终于明白了皇马队长想借助中文表达的意思，不再那么拥挤，耐心地等待得到球星签名。

　　王子出行，随者必众。皇马电视台和皇马官方摄影师都随同他前往高尔夫球场。劳尔沿着草坪边缘跑步，球场提供的一辆电瓶车沿着车道来回开动，让皇马摄影师全程拍摄劳尔跑步的过程。

　　３０分钟的活动后，汗如雨下，劳尔不忘满足高尔夫球场工作人员的签名要求。跳上电瓶车，劳尔突然又来了兴趣，“告诉我，中文怎么说你好、谢谢、再见这些礼貌用语？”皇马官方媒体的不少人员已经提前学会了这些用词，没等我开口，他们已经忙不迭地要逞能教劳尔。

　　恰恰因为开口的人太多，结果每个人教的发音都大相径庭，劳尔根本就不知道听谁的，一下子乐了，“慢点，慢点，你们都别说，我要听听正确的。”他是个聪明的球员，这一点没有疑问，笔者只重复了两次“谢谢”，劳尔的中文发音就已经１００％地标准，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几位同胞。

　　劳尔不仅喜欢微笑，也喜欢像每一个拉丁人一样娱乐别人。电瓶车开回宾馆的路途中，皇马队长还要求学会了另一个中文词——美女。学习的目的是？看到中国女孩劳尔并没有叫嚷，反倒是一遇到路边有穿者制服的警察或者保安，他就会挥手大叫“美女！美女！”一名警察听不懂劳尔的急促的喊话，也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他挥手致意，劳尔更乐，“美女！美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