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潜潜/文 刘晓/图
到溉大怒:“二位是皇上的客人,皇上即刻召见,临贺王请回。”萧正德勃然变色,取出佩剑,指着到溉的鼻尖道:“今日若请不到二位高人,便要了你到溉的性命。”到溉面不改色:“我有皇上令牌,今日杀我到溉,罪同弑君。”正剑拔弩张之际,达摩在旁念道:“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位不必争了。达摩今日唯有一死,则天下太平。”说罢,倏然从临贺王手中夺过佩剑,自刎而亡。
饶是萧正德杀人不眨眼,却也吃了一惊,手伸得老长,却不知道该不该从达摩身上拔回佩剑。到溉亦怫然变色,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翻身上马离开。木猴儿抱起达摩,淡然道:“王爷请回,若有人问起,我就说高僧涅之日而已,与王爷无关。” 萧正德道:“这个自然与本王爷无关。只是,犬子萧见理的病却非二位高人不能诊治。” 木猴儿问:“令公子什么病?” 萧正德道:“在殿前回答了那几道围棋题目后,到府中就不言语了。” 木猴儿叹道:“祸从口出,令公子若真的成了哑巴,倒还可以多活几年。可惜,他明天就可以开口讲话,行同常人了——不过迟早死于非命。” 萧正德气得咬牙切齿,却不便发作,干笑了一声,阴阴地问:“此言当真?” 木猴儿道:“王爷不信?莫非真想把我们抓去王府不成?那敢情好!” 萧正德连忙把手一挥,招呼手下人退后,说:“高人留步,后会有期!”言罢几乎慌不择路,绝尘而去。
木猴儿正在伤心,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吵什么?我不过想睡个觉而已。刚才和你下了几盘棋,还说了那么多废话,困死了。”木猴儿寻声觅去,声音正是从达摩的嘴里发出的。木猴儿大喜:“达摩师父,原来你没死啊?!”
达摩道:“死即是生,生即是死——你还不明白吗?”木猴儿恍然大悟:“师父,莫非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幻像?”达摩道:“非也。我说的是棋——棋子放在棋盘上,无论生死都纹丝不动,可是我们人呢?赢一盘棋能赢到什么?输一盘棋又输掉什么?”木猴儿说:“我不知道。可是大家都想赢,不想输。”
达摩说:“如果有一天倒过来,输即是赢,赢即是输。这棋怎么下?”木猴儿说:“不管规则怎么变。大家还是都想赢,不想输。”达摩听了,叹了口气。
木猴儿又问:“师父打算去哪里?”达摩说:“一直往前走,不回头。”木猴儿说:“前面是江啊!”达摩笑了笑,顺手摘了折下一支芦苇渡江北去。
木猴儿还要跟着,达摩说:“你不要跟着我了。你该去找下一个人了。”木猴儿说:“我知道,可那几个人我要等很久才等得到。”达摩又笑,看在你还有点悟性份上,我再给你一个宝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东西,说:“这个是如意水,喝一滴时间可以往后推移,有了它,你就可以早点找到你想找的人了。”
木猴儿听到这,不再客气,抢过如意水,喝了一滴,觉得清凉可口,忍不住又多喝了两滴。恍惚中见达摩伸出手,说:“不可多喝,不可多喝。”接着地动山摇,眼前如惊涛拍岸,木猴儿顿时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木猴儿觉得身边有人叫他,迷糊中睁开眼,原来是一个砍柴的小樵夫。小樵夫道:“老爷爷,老爷爷,你怎么了?”木猴儿吃了一惊,一摸自己的下巴,胡子几乎拖到地面,还是白花花的。
木猴儿问:“现在是什么时候?”樵夫回答:“现在是午时。”木猴儿莞尔,“我的意思是现在是哪个朝代?哪一年?”小樵夫显得很吃惊,但还是回答了:“现在是大周长安……”
木猴儿问:“现在不是大唐?”小樵夫惊慌失措,看了看左右,“嘘,休要提大唐,小心砍头——现在是武则天武皇后称帝。”木猴儿不由唉声叹气,心想:还说什么如意水呢?我喝前,明明心里想的是唐朝的王积薪——”
小樵夫却很关心木猴儿,问:“老爷爷为何一个人上山?”木猴儿随口说:“找一个人,王积薪。”小樵夫说:“上山砍柴的很多,就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姓王的。”木猴儿说:“有没有一个会下围棋的呢?”小樵夫笑道:“会下围棋,那还砍柴干嘛?不都到有钱人家里去了?下围棋,那是有钱人的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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