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袁野北京报道 7日中午14时,首都机场像平日一样繁忙,女足的归来并没有使机场热闹起来。除了几个记者以及女足亲属外,没有迎接队伍的“大场面”,更没有任何足协领导。“不是还有南勇和薛立嘛,他们一个管联赛,当然就包括女足联赛,一个曾经专门主抓女足,怎么说也应该来看一眼啊!这也太让人寒心了,看来真是胜者为王败者贼啊。”为数不多的几个记者私下里议论了起来。
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难熬的一周后,回到祖国的女足队员们没有丝毫的兴奋。滕巍从通道来到机场大厅时,戴着个宽厚的墨镜,表情一直很严峻,好像还在想女足在“东亚”赛场上艰难处境。曲飞飞推着行李车出来,看到熟悉的记者时,竟不好意思得低头回避。“0胜利、0进球、0奖项的尴尬纪录,像枷锁一样戴在这帮姑娘的身上。”一位跟了很多年女足的“老记”悠悠地说。
裴恩才已经有些机械
以往中国女足参加国际比赛归来,至少会有一名足协副主席亲自到机场迎接。但这一次,谢亚龙和杨一民督战韩国,留守的领导们根本没有派出一名官员前来迎接这支败军之师。出现在女足姑娘眼见惟一熟悉的官员,是香河基地主任刘殿秋。这位基地大总管在机场出口与女足队员们握手时连声说道:瘦了、瘦了……
在所有迎接的人群中,一位中年女士与一位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最为引人注目,她们是中国女足主教练裴恩才的妻子与女儿。从远处走来的裴恩才原本始终是一脸的严肃,但是在出口处见到自己的家人时,尤其是当女儿快步走上前的一个拥抱,让裴恩才那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
不过这一次妻女也亲眼目睹了裴恩才的“工作状态”,由于一些记者在机场等候,裴恩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站在了镜头面前。“我们和对手最大的差距在速度上……”裴恩才有气无力地重复着已经说了很多遍的话,表情已经有些机械。老话重提了一番之后,裴恩才匆匆地与队里的几个助理教练以及球队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算是告别,然后一家三口迅速离开了机场。由于接下来马上就要在足协进行总结,所以裴恩才没有回天津老家,而是跟妻女一起回了在八一体工大队的住处。
“希望大家多些理解宽容”
在裴恩才离开之后,安排队员们返回各自原籍的任务落在了领队郭辉与助理教练王海鸣的身上。
在有些乱哄哄的人群之中,王海鸣来回地走动着,一会叮嘱队员把机票拿好,一会儿帮队员们搬运行李,不大一会工夫就忙得满头大汗。直到所有队员都拿好了各自的机票,准备离开的时候,王海鸣才开始跟要散去的队员们一一告别。“把要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别忘了”、“回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别想太多”、“十运会好好踢,我们会去看你们的……”到最后,王海鸣的声音甚至沙哑了起来。
相对于裴恩才来说,女足队员们与王海鸣相处的时候也更长一些,自然感情也更亲近一些,于是每一个上前来与这位助理教练道别的队员也都十分依依不舍。姑娘们拉着王海鸣的手一个个说着离别的话语:“王导,你也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也累坏了”、“我们走了,电话联系……”
在这样离愁别绪笼罩着的氛围中,还是有人“不合时宜”地提出了比赛失利的事情。大连姑娘韩端听到后,突然变得一脸不服气:“我们没大家想象得那么差,只不过状态确实不好。”“还在韩国我们已经看了国内的报道了,把我们骂得也太惨了吧!”韩端有点生气,却又有点像开玩笑似地说,“实力比以前弱这是不争的事实,可现在就这些人,也是没有办法。说句实话,对韩国队那场球,我们的状态确实很差,如果在平时,那是绝对要拿下的比赛。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但真的我们能拿出真实水平,像韩国、日本也最多跟我们有一拼,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我们的状态太差了,无论是体能,还是技战术的发挥。”
已经是几届元老的女足队长张鸥影则非常客观地谈到了中国女足的“信心问题”。张鸥影认为,信心不足便导致队员们在场上体能下降过快,技术动作变形,这是与老队员最大的差别;中国女足如果想走出低谷,就应该从重塑信心开始,也希望大家多些理解与宽容,毕竟光是批评不能够解决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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