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祖武下课了,这是第二次,看上去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毕竟他已是58岁的“高龄”。
傍晚,拨叫杨祖武的手机。我吃惊地听到手机那边传来是《流星花园》的主题歌———《流星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巧合,中国职业足坛一颗曾经颇为闪亮的“星星”,在这一天终于还是悄然“陨落”了。
电话中,二次下课的杨祖武居然用一阵异常爽朗的笑声开始了我们时隔多日之后的又一次通话。据说,第一次下课的时候,杨祖武有过情不自禁失声痛哭的一幕发生。
迄今为止中国职业足球有着12年的历史,12年来杨祖武始终与之相伴而行,不离不弃。当同为第一代职业俱乐部总经理的王建林、郁知非们早已和中国足球先后说了再见的时候,即便处于噤若寒蝉风雨飘摇之中,杨祖武却一直在坚守在自己熟悉且喜爱的岗位上。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其对于老板的一份极端的“忠诚”,堪称这个充满莫测时代中的一种凤毛麟角奇货可居。
自打第一次下课后,杨祖武便开始如饥似渴地强迫自己接受更多的知识,因为老板曾经指摘其“没文化”。遗憾的是,事到如今,杨祖武的确学到了不少书本上的知识,却依然无法做到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一样的被迫下课,区别只在于下课的心情。
杨祖武更多的时候像是孤独舞者———每时每刻都夹在足协、老板、教练、球员中间,千头万绪一团乱麻,有限可数的精力面对的是无限复杂的关系。许多事情,杨祖武这样做了,老板说错了,就让他下课了。其实如果他不这样做而那样做,结果还会是错,然后依旧是下课。
12年的苦苦坚守,杨祖武酷似中国职业足坛的一颗“恒星”,但最终不过还是一颗“流星”———一颗接近恒星的流星。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