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严益唯南京报道 18日,记者在“阿兰”的委托代理律师钱苏平的办公室对他进行了专访。
TITAN:有人认为南京媒体让阿兰告安琦有炒作之嫌,作为代理律师你怎么看?为何愿意接手?钱苏平:此案件我本人没有任何要求。以前我也处理过一些体育类案,比如北京马拉松大学生猝死案件,其他领域的大案要案更多。但阿兰这样的群体,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她们以后都是要做母亲的,她们客观存在,而且数量不少。可我们社会对她们的存在非常漠视,甚至是歧视,她们现在受到凌辱,她们的后代将背负怎样的压力?我们社会应该有责任去关注阿兰这样的弱势群体的生存。我希望通过本案唤起大家对这一特殊群体的关注,这比案件最后的司法结果更重要,这也是我的代理动机。
>>这是否意味着对安琦最后负不负或负多少法律责任,你们不太在意?<<我们会按法律程序完成工作,但最后结果难以判断,因为取证艰难。一方面要想让有关职能部门配合我们工作不容易;另外涉案的当事人、可能的目击证人或者其他的证人可能不履行提供证据的法律义务。现在安琦承担刑事责任的可能性似乎很小,我的心理底线是让他受到道德谴责。
>>当事人阿兰会不会中途主动退出?<<完全有可能。我们之间是协议关系,她可以提前中止对我们的授权。她现在不愿意见媒体,是因为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不排除她在极大的压力下退出,甚至不排除一些人通过她的一些好朋友来给她一些压力让她放弃,那也是她的权利。但至少现在我还没感觉到她改变了态度。
>>对阿兰有人在质疑,你凭什么相信她没骗你?<<直觉。通过她的言谈举止,我相信她是无辜的,律师不只靠理性。现在各种说法很多,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立即澄清事实。那就是在关键问题上安琦和我的当事人谁说了谎,现在可以让他们一起接受测谎仪的检查。我们的文化可能不接受这个,但是在国外这是很管用的。
>>本案会不会成为中国版的科比案?<<不会。当然,阿兰报警后又脱了衣服出现在床上,这其中有一个疑点:110在5分钟内能到达现场,阿兰完全可以在卫生间拖掉这5分钟,她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反而去床上?这其中有两种解释:第一种对我的当事人不利,她可能是蓄意的,制造一个被侵害的现场;还有一种解释,我的当事人当时极度恐惧,安琦已经在外面喊,她害怕他冲进来。如果是第一种假设,我的当事人就像科比案女方一样,会通过媒体炒作推波助澜以获取赔偿。但她现在明确表态只是教训一下安琦做人不能这样,没有索赔,她也不想出名,所以第一种假设动机不足。所以本案与科比案有本质的不同,科比案在打官司前双方已有了赔偿的心理预期,这个案件当事方并没这样的心理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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