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周远北京报道 一袭羽毛球短裙,踏着北京初秋的余晖,她就如天空的那抹纯蓝跃入眼帘。“对不起,来晚了。刚才临时参加大师杯的新闻发布会。”上周日下午,新科世界羽毛球女单冠军谢杏芳就这样如约出现在记者面前。
《劲体育》:刚回来吧?也没休息一天就投入训练,日本之行感觉还好吗?
谢杏芳:是啊,27号晚上8点多才从日本回来,真有些累。可是,大师赛就要开打,之后就要回省队备战全运会,看来没空休息了。在美国夺冠的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就和教练去日本了,连好莱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当初队里说如果再像上次日本公开赛决赛那样队内竞争,就在赛后放一天假。进了决赛,那时我就想终于可以去好莱坞了。可谁知,第二天就要赶到日本。住在日本的乡村,教练为了安慰我们特意带队去迪斯尼。一共花了七个小时,三个半小时赶路,两个小时排队,还余半个小时玩了两项,什么感觉都还没品着呢!最后一天大家想上东京逛逛,可谁知又有台风,新干线全停开了,只能在附近的电器城转转,可需要的早都有了啊。这不,两手空空。
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吧,你可拿到了世锦赛女单冠军。这可是你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单世界冠军。
呵呵,队友也这样说我。我说她们玩得开心,购物愉快,她们就骂我贪心,得了女单世界冠军还嫌不够。其实,我哪里会不懂这个道理,这个冠军可是说什么都不换的。当初也参加过世锦赛和尤伯杯,可那时主力打不上,只是小角色,根本没给队里贡献多少力量,拿了团体冠军,总不甘心。觉得货真价不实。
在去年的总决赛上你取得了女单冠军,当时就勇敢地表示要当“一姐”。如今在世锦赛决赛战胜张宁,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完成了“一姐”的交接?
这回的冠军可以说是终于等到了,25岁已不年轻。以前龚智超、龚睿娜二十岁就出成绩了。我没能在她们的巅峰状态时以击败她们的方式登顶,既是我的遗憾也表明队里衔接出了问题。但是,我始终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一姐”不是自封的,需要实力证明。过去的两年间,我只获得两个分站赛冠军,奥运会也没能去成,这些打击让我更振作,世锦赛冠军是最好的奖励。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女一号,可算是熬出头,再不会因为默默无闻伤心了吧?
我也没有追求出名,只是希望把球打好。不过前两年还有件事刺激了我的神经。由于我的身高较高,走在人群中很显眼,特别是在广东,人们普遍平均身高比较低,我总是很突出。在国外人们见着女孩长得高,从不多说什么。在国内,却常常有人指指点点的。可即使二十多年来我从未穿过高跟鞋,还是得习惯人们的眼光。几年前开始,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回广州,总是会被一些星探发现,问我是否愿意加入模特行业。我说我是打羽毛球的,可他们谁也不知道。
的确,你的手臂因为挥拍并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出现明显的左右粗细不均,身材更是好。小时候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羽毛球呢?
小时候哪懂啊!我读的小学是羽毛球特色学校,所以一年级就有老师来挑,我的个子中等偏高,但人很瘦,脚跟也比较厚,就被选中了。那时,想的是锻炼身体,然而很快就进专业队了。并不是因为技术多突出,而是大家排队测骨龄,其他的小朋友看着比我高,但测出来只有一米六几,我一测有一米七。就这样又被选中了。当时我想妈妈一米六三,爸爸一米七,我能长到这么高吗?谁知道,这一长居然到了一米七八,比我的哥哥们还高,成了家族第一高度!至于爱上打球,是因为小学四年级参加一次全省的少儿比赛,我只得第二,可由于不会算小分,总觉得是被故意欺侮了,拉着妈妈的手一路哭回家,暗下决心下一回谁也不输,还要拿世界冠军。这不,这决心直到现在才终于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