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浦东机场,在挥手告别儿子的一刻,杜威母亲的眼睛湿润了……
9月1日,位于世纪公园附近的杜威家中,杜威的母亲跟记者一起回首恍若电影一般过去的48个小时,说着说着,她哽咽了。她激动地对我说:“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我真是不太想杜威出去。我和他爸刚刚过来,在这里安顿好。虽然申花比赛很多,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杜威,但是每个星期总能见面。有时候想他了,开车到康桥,也不过十几二十分钟。现在他去苏格兰了……”杜威的母亲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阵阵抽泣。
母亲拍板同意租借
8月29日,在谈判陷入僵局的时候,申花俱乐部抛出了“先租后买”的一揽子方案,即20万美元先租借4个月,2005年1月决定是否永久转会;如果届时双方在杜威转会问题上达成一致,凯尔特人队再在2006年年底之前支付给申花剩余的110万美元。
对于这个方案,杜威有点犹豫。晚上9时多,杜威在电话中对我说:“申花一直不同意租借,怎么现在突然提出‘先租后买’了呢?”
当晚,申花的归队时间是深夜11时45分,向球队请了假的杜威,凌晨12点回到了康桥基地。随后,申花老总吴冀南与杜威,在办公室里进行了一个小时的谈话。最近的一个半月中,杜威与申花高层已经进行了无数次谈话,通过谈话,杜威一次又一次地向申花高层传达了强烈的出国踢球的愿望,这次更是如此。
那是杜威转会凯尔特人之前,住在康桥基地的最后一个晚上,也是彻夜难眠的一个晚上。同样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还有家中的父母,他们在商量是否接受“先租后买”这个分两步走的方案。杜威的母亲对记者说:“杜威当时有点犹豫,下不了决心,但是我很了解他,他的内心还是非常想去的。我和他爸那天也没有睡好,一直在商量这个事情。后来是‘天意’告诉我们,一定要支持杜威出去。”杜威的母亲并没有说出“天意”到底是什么。
8月30日8时多,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的杜威父母,此时已毫无睡意,他们急于把昨夜的决定告诉杜威,可是杜威的手机关了,于是他们马上驱车赶到了康桥基地。杜威的母亲回忆说:“最后是我拍的板,告诉杜威即使租借也要去,他听后很高兴。他也知道,之前我一直不太支持他出去的。”
亲自游说申花老总
8月30日晚上,转会谈判进入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如果这个晚上,两家俱乐部无法在合同上签字,杜威这次就走不成了。
“两家俱乐部还僵持着”、“估计是悬了”……这个夜晚,杜威的手机成了热线电话,而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又一个坏消息。杜威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他呆若木鸡,不再接听电话,即使申花副总戴春华接连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他除了重复“这次机会真是太好了,如果再等半年,会发生什么变化,又有谁会知道呢”,不愿再说什么。
看着杜威难受的神情,杜威的父母坐不住了,他们打了一辆车,从浦东赶到位于汉口路的申花俱乐部,找到了吴冀南,进行游说,请求俱乐部放行。
杜威的父母一向不太会说话,但是那个晚上,杜威的母亲却超水平发挥,伶牙俐齿、滔滔不绝。她说:“申花真是非常好的俱乐部,从来没有拖欠工资、奖金的事情,所以我们一直让杜威安安心心在申花踢球。但是,这次机会对于杜威来说确实非常难得,如果凯尔特人没有诚意的话,他们怎么会愿意出130万美元,难道不怕打水漂……”
事后,杜威的母亲说:“虽然是我拍板让杜威租借也要去,但是我还是挺矛盾的。就像昨天晚上我在俱乐部跟吴总(吴冀南)以及和你说的一样,我是60%想他留下,最多不过40%想他出去,这也是因为看他实在是太想出去了。看着杜威在家里难受的样子,我不得不那么做,不得不那么说。”
很难说杜威父母的亲自游说对事态的峰回路转起到了多少作用,但这确实足以感动很多人。 甘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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