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民歌《长工调》这样唱:“辈辈穷人揽长工,是牛是马不是人。牛马不受咱这苦,咬牙切齿骂地主。”众所周知,在万恶的旧社会,长工们吃的是“猪狗食”,干的却是牛马活。电影《甲方乙方》里,化妆成地主婆的刘蓓嘶哑地念叨着:“既然张先生都来了,家里的骡子啦、马呀……那些个大牲口,就让它们歇了罢……”大连作家高玉宝也在那篇众人皆知的自传体小说《半夜鸡叫》里描写过那坏坏的地主周扒皮。
如今的中国足球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很多俱乐部都渴望又想让马儿跑,还想让马儿不吃草,估计这招是跟周扒皮学的――“到三遍地快铲完时,把伙计们累跑了,他们就得着了,到秋天便一点粮也不给呀”。一张又一张的白条开始满天飞,昔日龙虾鲍鱼都吃恶心了的队员终于尝到野菜、棒子馇粥可劲儿造的滋味,以至于去年当上父亲的黄云峰悲凉地说:“我现在连买奶粉的钱都是借的”。
腰包里没有叮当作响的银子,于是深圳健力宝出现了第二次罢训,甚至还惊动了亚足联秘书长维拉潘他老人家:“罢训简直成为了中国足球的特色”。接下来健力宝队员的遭遇有点类似于《半夜鸡叫》里在地头去睡觉的长工们――周扒皮拿着棍,正狠狠地挨着个儿的打呢,把伙计们打得全都爬起来了。周扒皮瞪着眼说:“你们吃我的饭,挣我的粮,就这样给我干活?活不干,到这里来睡觉,今天上午不把这一块地给我铲完,就别想吃饭。”回头对牛倌说:“把饭给我担回去。”――深圳健力宝集团先来了个当头棒喝,是发出一份名为“关于对深圳健力宝足球俱乐部内部整改的几点意见”的公函,暂扣了300万奖金,紧接着放出狠话:弄不好,就马上清盘、解散。
当年赶走迟尚斌的时候,李毅对着摄像机喊一声:“天亮了”,现在看来,好像深圳的天依旧很黑:“老周扒皮--他也有那个穷精神,鸡一叫他就非喊咱们上山不可。到山上干半天,天也不亮。”坊间传说朱元璋当年一句颇有气势的诗是“鸡叫三声喔喔喔,扫尽寒星与残月”,有时候,鸡叫代表的是一种希望,比方,太史公在《史记·孟尝君列传》里记载道,为了逃避秦昭王的追杀,惶惶乎如丧家之犬的孟尝君跑到函谷关,关法规定鸡不叫就不开门,好在“客之居下坐者有能为鸡鸣,而鸡齐鸣,遂发传出。”可眼下,听着“不进前八,下赛季不准转会和注册”之类的威胁,深圳健力宝的队员们能感受到“雄鸡一唱天下白” 的憧憬么?
其实,半夜学鸡叫的周扒皮们忘记了,他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你的长工。 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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