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24日,成都刮着风,让人感觉到秋天的凉意。在成都市羊西线锦城苑的一个单元楼里,早起的一家人正在紧张忙碌着。他们今天要给一个人过生日。王炯——自从2004年9月30日凌晨4时在住家附近的“零距离”网吧遇刺后,这是他的第一个生日。今天,王炯38岁,一年过去了,虽然凶手仍然在逃,与零距离网吧的协商也没有结果,可是王炯正在渐渐康复,这对近年来饱受挫折的王家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天天练习左手写字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们来到了王炯的家中。王炯竟然站在自家二楼的窗户等着我们。“从这个门进来。”站在楼上的王炯远远的就给我们打起了招呼,看上去精神不错。
眼前的王炯看起来有些瘦弱,眼窝深陷,脸颊也深深地凹了进去,难以让人相信他曾是一名职业球员。坐在沙发上,王炯很自然用双手抱住了曾经粗壮无比的右腿。“这条腿很沉,一点力量也没有。”王炯撩起裤脚给我们看了看,“右腿明显比左腿细多了。”经过半年多的康复治疗,王炯现在走路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只是他现在不太愿意出门,每天很早起床后,他就在家里来回走着,一步一挪。“现在只要有扶手,我自己走路、上下楼都没有问题。”王炯有些自豪地说。右边肢体的无力使得王炯开始刻意练习左边肢体。现在,王炯每天都会在家人的“督促”下练一练字。他写得最拿手的是自己的名字“王炯”。现在除了练习写字之外,王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左手为主。走路是王炯学习得比较快的,而说话和写字则相对慢一些。由于脑部受创严重,王炯对以前的事情记忆有些混乱。在和我们交谈的时候,他基本上能理解我们的意思,也很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在表述方面显然还存在较大问题。在刚刚从医院回家的那段时间,王炯的话甚至需要妈妈重新翻译一次。“他那个时候经常把‘吃饭’说成‘用饭’,把‘抽屉’说成‘兜兜’。”王妈妈望着自己的儿子,给我们叙述王炯康复过程的点点滴滴。这个时候,王炯始终保持一个孩童般的微笑注视着我们。
不想再拖累妹妹和妈妈
为了帮王炯重新认字,妈妈、妹妹都成了他的“老师”。他的儿子瑞瑞和他最疼爱的侄女丹丹也不时帮助他。几天前,妹妹王东的一个朋友过生日,王炯也跟着去了,一年来第一次走进了KTV唱歌。“有些歌我以前背都能背到,可现在就是有些唱不出来了。”王炯笑着说出自己的尴尬事。“我没死,这要感谢好多人。等我全部好了,我要请所有帮助过我的朋友。”虽然吐字不够清晰与流利,但他还是向我们表达了他的愿望。在去年年底的时候,王炯曾应本报记者的要求,在新年来临之际许了一个新年愿望。“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妹妹,这个家被我折腾惨了!”王炯低着头,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我当时就希望自己能尽快康复,不要再拖累妈妈,拖累妹妹了!好在这个愿望基本上快要实现了……”
都没主动提凶手
在近两个小时的采访中,王家居然没有一次主动提到凶手,谈到网吧也仅仅是一句话带过,言语中并没有太多的怨恨。网吧该负什么责任、怎么追究,她们都交给律师打理,“我们现在就想着王炯好,其他事情和他相比都不重要。”对于当时的情况,一年后,王炯首次对外透露事情的经过:当时喝多了。“那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很多酒,整个人都是飘的。”对于凶手的特征,王炯却说自己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那个时候网吧里头好黑嘛,我又喝了酒,真的记不得了……”对于一年前的惨痛经历,王炯不想再回忆了。
本报记者 薛剑 李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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