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记者张晶报道 是的,多梅内克先生率领法国国家队,创造了伯尔尼的奇迹。看到这句话,请法国球迷先别急着骂娘,它的意思其实是:踢得这么次还没有输球,实在是奇迹。和都柏林的丑陋胜利加在一块儿,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比赛前一天照例进行的是明年欧青赛的预选赛,法国希望队照例用一场胜利来鼓舞大哥们的士气:勒塔莱克上演帽子戏法,3比0横扫东道主瑞士,提前两轮出线。但在多家军比赛中和比赛后,这个比分毋宁说是个令人汗颜的参照系。
赛前接受《队报》采访时,齐达内放出豪言:“比赛中我将生猛百分百。”多梅内克则抛出壮语“我们不为0比0而战”,可惜这两句话后来都被证明没一个字是真的。比起一个月前面对爱尔兰时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齐达内的进步在于,他坚持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而且开局和结束前各有一次出彩,并险些在最后一刻挽救全队。但在头尾之间,近1个月仅仅踢过30分钟的齐核心和在都柏林时一样踉踉跄跄,极少做出有建设性的传控带。赛后他在《队报》的得分仅仅是5分,到目前为止,齐达内的回归给球队带来的,与其说是在技战术层面的贡献,毋宁说是精神上的鼓舞。
如果说齐达内赛前的话可以理解为伤病初愈的齐核心在给自己和队友打气,因而完全应该得到原谅,那么多梅内克的不要0比0就得被理解为彻头彻尾的谎言了。
自从2002年执教法国希望队开始,多梅内克就惯于令人费解地把法国队蓝白红的三色队服改为一身全蓝,这次客场出战队服为红白红的瑞士,按照法国队的惯例,他们的服装从上到下应该是白色上衣蓝色短裤白色球袜的客场队服,但出现在场上的队员们仍然是全蓝打扮,和在都柏林时一样。
这当然远远不是这天晚上最令人费解的事情——扬言力争胜利的多梅内克的首发名单中,居然没有一名正经的前锋。很显然,主播比赛的瑞士国家电视台和我们一样大吃一惊,因为后来他们不知所措地在双方首发阵容示意图中将多拉索标为法国队的单箭头。
整个上半场,场上22人中最可怜的莫过于维尔托德,在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像是夹在森德罗斯和穆勒组成的三明治中间的肉馅儿一样无可奈何。黑犀牛的确在一个赛季的法甲中打进过22球,但那已经是6.5年前的事了,近5年来,国家队加上俱乐部赛事,有一场算一场,他担任中锋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何况,其实是1998/99赛季的那双金靴,也是在高大强壮的拉斯朗德的掩护下取得的。对他来说,这45分钟显得非常漫长,因为法国队的中场相当混乱,本来更适合在中路做齐达内替补的多拉索被限制在边路打右边前卫(缺了这个替补也是齐达内踢满90分钟的原因之一),维埃拉和在都柏林一样平庸,甚至失常。马鲁达马马虎虎,发挥不错的只有马卡莱莱,但他碰巧是最少参与进攻的。维尔托德一个人戳在对方禁区里,像一个赤贫人家的姑娘盼望水晶鞋一样,近乎绝望地等待着中后场吊来的高球侥幸地落在自己的头上或者脚下。
在球场的另一边,自从1998年3月1比1平英格兰之后,就再没有在首都作赛过的瑞士人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之类的古训(如果他们知道有这么句话的话)扔进了下水道,在他们不知疲倦的冲击下,法国队四名盘带功夫都不错的后卫不停地慌慌张张地大脚解围,或者不停腆着脸回传门将(尤其是布姆松)。如果时间倒回去一两年,人们甚至会怀疑两队穿错了衣服,但是最近,这样的场面发生在法国队身上,已经司空见惯。
总的来说,下半场的过程不像上半场那样荒诞,法国队的进球很合理,但瑞士人扳平比分更合理——他们即使取胜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多梅内克在中场休息后换上西塞,让维尔托德回到右路的决定也许会让他自己得意上好一阵子。不过除了他,全世界其他人恐怕都会认为,西塞一开始就该出现在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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