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道馆里,女子57公斤级一场复活赛结束后,北京许岩的手背上有两个明显的血道子。“是被抓的吗?”记者问。“不是,咬的。”许岩低声说。记者仔细一看,果然是两道牙印子。记者惊讶极了。许岩给记者模仿对手咬人的姿势:对方广东队的鲁敏把头埋在衣服里,偷偷张嘴就咬。
“这样也允许吗?”“当然不允许,但是裁判看不见就没办法。”“她这招不好,我要用我也会,但我不用。”记者问许岩:“干吗要练这个?”许岩低着头,没说话。然后给我耐心讲解柔道的规则。这期间,记者仔细看了她的手,粗糙,缠满了白胶布,而且手好像比一般的女孩子大很多,骨节也特别大。她告诉我她的手机已经停了一个月了。就为了这次比赛。那场比赛许岩输了。而刘玉香和张冬琴却进了冠亚军决赛,大家都围着那两个。教练说许岩不够自信。许岩躺在垫子上,用嘴巴吮着被咬破的手背,眼泪偷偷掉了下来。然后赶紧擦掉了。那时,她还是个失败者,连眼泪都不能流得光明正大,她说她必须要在接下来的三四名决赛中胜利。接下来的三四名比赛,瘦小的许岩在被对方逼迫得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像个愤怒的狮子开始反击,三下五除二摔得对方找不着北,站在领江台上,许岩掩饰不住兴奋,然后又吮了一下她的手背,她说:“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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