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结束最后一天的工作走出新闻中心的时候,郁岚,这个每天都站在新闻中心门口对大家笑脸相迎的公关小姑娘挥着手说:“明年见。”于是,我才意识到,走出这扇门,再回来可能就要一年后了。
结束的时候总是格外留恋,这八天来,每天都在新闻中心工作超过10个小时,对它的感情早已经十分深厚。 不论是中午时分因为人少而显得特别宽敞明亮的新闻中心,还是每天晚上比赛结束前后,因为两三百个记者同时工作而气氛略显紧张的新闻中心,但不多的闲暇却充满魅力。看着啤酒干着急
大师杯组委会慷慨地为记者们提供各种饮料,因此新闻中心两侧过道上的四个大冰柜里总是塞满了赞助商提供的各种饮料,供记者们随时取用。
不过,冰柜里面尽管饮料种类多,但最受记者们尤其是男记者们欢迎的当然是瓶装啤酒。“啤酒就是液体面包,活干晚了没时间吃夜宵,喝瓶啤酒就权当是夜宵了。”很多男记者一边喝,一边解释。
然而,瓶装啤酒第一天在新闻中心出现时,还是让男记者们又爱又恨,原因是没有开瓶器。眼看着那一个个码放整齐、泛着诱人的绿色光泽的玻璃瓶子,而手边却没有可以撬开瓶盖的“武器”,记者们别提多郁闷。性子急的干脆试图用牙齿咬开,试了两次后瓶盖还是纹丝不动,也只好理智地“松口”。
后来终于有人找到了暂时的解决办法,喝完手里那瓶颇费周折才打开的喜力,再想喝的人也不得不暂时抑制住自己的渴望,“明天一定要带个开瓶器再来喝个够。”一个记者颇有些郁闷地说。中外同行“互相帮助”
大师杯吸引来了一百多位国外记者,新闻中心上空也成天回响着各国语言。通常来说,由于语言以及关注角度不同的关系,中国记者和外国记者大多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每天见面,也顶多笑一笑,或者简单地说“hi”,并无深交。
不过这样的情况到最后几天有所改观。在比赛临近尾声的时候,被淘汰的选手越来越多,剩下的那几位例如费德勒、纳尔班迪安等人的故事也被翻来覆去地写得索然无味。于是,中国记者和外国记者难得思路一致地把目光投向了对方。
中国记者追着问外国记者对大师杯的印象如何,对他们的本国选手感觉如何;外国记者也追着中国记者问一些关于对本国选手印象如何之类的话题。尤其是西班牙的记者,这次西班牙派出了一个阵容十分强大的记者团,以至于使得整个新闻中心甚至大师杯的官方用语将变成西班牙语而非英语或者中文。而西班牙记者的宠儿当然就是来了上海又在赛前宣布退出的纳达尔。
纳达尔宣布退出后,好几个西班牙的记者纷纷在新闻中心里找中国记者,第一时间进行了采访。而很多中国记者也第一时间采访西班牙的记者,了解他们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这个叫充分利用现有资源!”一位记者得意地说。记者都是“倒费派”
前天晚上的总决赛进行时,一些又要写稿子,又不想错过观看比赛的记者选择了在新闻中心观看电视转播。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费德勒领先的那两盘他们不叫好,纳尔班迪安反攻的时候,却个个激动得不得了。当纳尔班迪安最终拿下比赛的时候,记者们更是又叫又跳,简直比纳尔班迪安的家人还要开心和激动。
看上去似乎记者们都是“倒费派”,然而却有一位来自北京的记者大叫:“这是有苦衷的。”他愁眉苦脸地说,自从阿加西和纳达尔宣布退出比赛以后,在他们编辑看来,只有费德勒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师”,因此比赛开始的前五天,他们每天的头条都是瑞士人。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他还是对这个世界第一抱有好感,也快写“吐”了。
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连他们的编辑都忍不住了,“勒令”他不准再写费德勒,于是这个记者每天唯一盼望的就是费德勒输球,渐渐地他也和新闻中心里的“难兄难弟”们一样,“统一”成为了“倒费派”。
在前天晚上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上,费德勒念念不忘地感谢在场球迷给予他的莫大鼓励,而那位北京哥儿们则在下面小声嘀咕道:“你要是在新闻中心里打球,大家早用意念让你连输三盘了!”
(责任编辑:吴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