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沈阳的家中休息了两天,郭心心便跟随中国自由式滑雪集训队奔赴内蒙古阿尔山基地,开始了新一阶段集训。昨晚拨通她的电话时,郭心心刚好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原以为心心还会为冬奥会失败的遗憾而耿耿于怀,但从电话中传来的直率语气和爽朗笑声,完全打消了记者的顾虑。
都灵———留下解不开的谜
都灵的那一幕真的让人难以忘怀:当所有人把夺金牌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郭心心身上时,她却摔倒了。让郭心心再度回忆奥运决赛的第二跳未免是件残忍的事,但说起那一刻她却非常坦率,“应该不是心理的问题,跳最后一个动作之前我挺放松的,没什么压力。”在空中技巧比赛中,选手们往往要提前很长时间到山上的出发地点,正是因为如此,郭心心在最后一跳之前并不了解队友们的分数和排名,所以也没有背上心理包袱。“下面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教练也没告诉我,只是不停地给我讲动作要领。”
郭心心承认,自己当时打算拼了,“出发之前,教练给了我心理暗示,说这就是最后一拼了。”但就在她完成了空中动作,几乎成功的时候,却重重地摔倒了,“我现在常回想那个动作,但很难说清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失败,这也许就是一个谜吧。”郭心心说,可能是自己拼得太猛,身体在惯性作用下迅速向前倾,但脚下却被雪滞住了,破坏了身体平衡。“从技术角度讲,失败的原因很多,主要还是训练不够吧。这个动作是这个冬天才开始练的,还不太熟练。如果两年前就上这个难度,也许奥运会上就没事儿了。这样想想,觉得没拿到金牌也不冤。”
成长———妈妈教我学做人
郭心心童年时代在辽宁省体育运动训练中心练过多年的体操和技巧,12岁那年她被沈阳体育学院空中技巧队的教练选中,从此开始了雪上生涯。心心说自己当年之所以到体育学院训练,是因为想在那里读书,以便将来能够顺利地进入本科学习。
空中技巧训练的艰苦远远超出了郭心心的预想,由于家在沈阳,心心可以经常回家,“累的时候经常有不想练的念头,到了周末我就总拽着妈妈的胳膊,耍赖说不回学校。但家里人总是会坚决地把我送回学校。”郭心心的父母不希望女儿半途而废。
和在普通学校里读书的学生不一样,运动员在成长过程中往往要承受比同龄人更严峻的挑战和更严酷的困难。值得庆幸的是,和绝大部分队友相比,心心有更多的机会把内心的困惑说给父母听,“周末回家的时候,妈妈经常带我去中街的肯德基,我们在那边吃边聊度过一下午,训练的事,想不通的事我都会在那个时候告诉她。”郭心心说,如果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妈妈会在那个时候指出来,“她从来不会不分场合地点地训我,可能是因为知道我的脾气很犟,所以才采用了这种我容易接受的方法吧。”说话间,郭心心轻轻笑了,“妈妈从来不在成绩上给我压力。每到我觉得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都会鼓励我,让我懂得,无论我最后能不能拿到金牌,但现在的经历足以让我一生受益。”
奋斗———四年后我要夺冠
跟随队伍来到阿尔山开始新一阶段集训之前,郭心心正式告诉家里人,自己还要继续练下去,争取在四年后的冬奥会上夺取冠军。“就这么输了,我不甘心,我有能力跳得更好。”郭心心知道父母更希望她现在好好读书,然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爸爸妈妈虽然心疼我,但他们不会阻拦我。因为只要是我认准要做的事儿,他们肯定会支持的。”
郭心心觉得自己现在最开心的就是没有伤病,“没有伤病就能够在训练中全心全意投入,没有顾虑。”她说,避免伤病的秘诀就是在训练、比赛中完全投入,只要按照正确的技术要领做,受伤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这个冬天,等待郭心心的大赛就只剩下将在4月份进行的世界杯总决赛。“夺不夺冠的再说吧,奥运会后松劲儿了,心也散了,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心收回来。”
感情———还不到收获季节
像很多女孩儿一样,闲下来的时候,郭心心最喜欢逛街,但实际上这样的时间也是很少的。23岁的郭心心目前还没有男朋友,“我现在既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谈朋友的条件。你想想,能有哪个男孩儿愿意找一个成天拎着个大包,不是上这儿训练,就是上那儿比赛的女朋友呀?”
在郭心心看来,现在谈恋爱不是时候,因为她不会把本应该用在训练、比赛上的时间用来陪伴男朋友,“不是没有准备,而是我没有时间。”郭心心知道,真正爱她的人是不会阻拦她追逐梦想的,“不知道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能出现。”本报记者王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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