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理光杯”围棋赛将于今天下午在南京维景国际大酒店(即以前的希尔顿)进行。进入决赛的常昊九段、王檄七段在中国围棋协会秘书长华以刚八段的带领下,于昨天中午飞抵南京。下午5点钟,华以刚以及常昊、王檄三人分别接受了南京媒体的采访。 近期成绩出色的世界冠军常昊九段自然成了媒体的宠儿,在近一个小时的采访“轰炸”中,常昊始终面带微笑,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范。谈到人们过去常用“典型的上海男人”来形容他有时棋风偏软的问题时,常昊反问记者:“‘上海男人’有什么不好?按照过去的传统观念,人们或多或少对‘上海男人’有一定程度的曲解。”
关于“理光杯”——“我与‘理光杯’很有缘”
记:你曾经获得第一和第四届“理光杯”的冠军,这次再度进入“理光杯”的决赛,有何感想?
常:我和“理光杯”非常有缘。正如你所说,我获得过两届“理光杯”的冠军,特别是第四届,也就是2004年3月份的时候,由于我此前一年(2003年)状态非常差,可以说是我职业生涯的最低谷,“理光杯”的夺冠不仅帮我走出了近15个月身无一冠的尴尬境地,更重要的是帮我恢复了自信。这次“理光杯”能够进入决赛,对我来说同样是一个奋起的契机——自从去年3月份应氏杯夺冠后,去年一年我的成绩都一直不太理想,直到最近才有所恢复,假如明天(2日)能够夺冠的话,也算是对自己和棋迷有个交代吧。
记:对于对手王檄,你怎么看?
常:王檄的实力非常强,而且“理光杯”的用时跟快棋赛差不多,这更有利于王檄这样的“快枪手”发挥。我和王檄具体交过几次手已经记不清了,但最近的两次交手我都输了,所以明天(2日)的比赛我更要好好下,争取给大家奉献一盘精彩的比赛。
关于“棋艺”——“强者才能无敌”
记:从应氏杯对崔哲瀚的那几盘棋开始,到最近的中韩对抗赛,很多人都说你的棋风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变,你自己如何看这个问题?另外,据说你棋风的改变主要是因为妻子张璇不断给你打气,提醒你在关键时刻要“硬碰硬”,这是不是实情?
常:我的棋风确实在变,也就是像一些人所说的,“硬朗了很多”。一方面是因为对手不同,我的应对策略也要跟着改变;另一方面,当今的围棋竞争氛围迫使每个棋手都尽量要全面,关键时刻力量要大,而过去我在计算力以及战斗力方面还有所欠缺,所以自己也有意在这些方面加强。我棋风的改变当然离不开张璇的叮嘱,但深层次的原因还是我内心的危机感——当今棋坛竞争非常激烈,要想始终在一线奋战,必须要使自己变得全面而强大。
记:你师傅聂卫平在你夺取应氏杯冠军后曾要求你“今后国际国内大赛的冠军都要过问”,这话虽然有点不切实际,但也表达了他对你的期待和嘉许。你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没有进一步的规划?常:身在胜负场,当然就不可能超脱。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胜负了”,那会是什么样。当然了,想要赢下所有的比赛是不可能的,但我会尽量去争取,带着一种相对平和的心态。
关于“上海男人”——“请别误读,更勿曲解”
记:有人说“棋如其人”“棋即心声”,你觉得人的性格对棋艺有没有影响?如果有,这种影响有多大。
常:有,肯定有。就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样,不同性格的人棋风也迥异。但性格与精神意志并不是影响棋艺高下的决定因素。
记:以前在你成绩不好的时候,人们常用“典型的上海男人”来形容你有时棋风偏软。你如何看这个问题?在你心目中,“上海男人”又应该是一个什么形象?
常:“上海男人”有什么不好?(眉目一挑)特别是在体育领域,上海有刘翔、姚明,这都是各自领域出类拔萃的人物。“上海男人”在生活中还很顾家,很体贴、细心。过去“上海人”给人的印象也许有点小肚鸡肠、不够大气,但时代在变,“上海男人”更在变,这样(用“上海男人”来形容棋风偏软)我觉得是对“上海男人”的曲解。
关于“婚姻”——“年龄无所谓,贵在知心”
记: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刚才也谈到夫人张璇在生活和事业上对你帮助很大,这种“助益”是不是与她人生阅历更加丰富、更加成熟(张璇比常昊大8岁)有关?
常:有一个稳定的家庭对棋手来说,确实有很大帮助,但不能说下不好棋就是家里人支持不够。她(张璇)对我帮助是很大,但跟年龄和阅历无关,主要因为她自己也是棋手,所以她特别能够理解“一个棋手对胜负的感觉”,不管我输棋赢棋,她都能深切体会我的感受。
记:上次你在杭州接受采访时表示“后悔结婚太早”,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张璇看到后有没有生气。
常:(哈哈大笑)纯粹是和主持人开玩笑。回去我就第一时间告诉她(张璇)了,她当然不会生气。
记:你女儿现在有没有开始学棋?今后会不会让她当职业棋手。
常:现在也开始学着下,但她不是很喜欢下棋,所以我们也不会强迫她走这条路(当职业棋手)。
本报记者 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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