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文说这次回家不是“破冰之旅”，这话不假，冰不能靠破，只能靠化。雪化了变成春天，15年了，这块横亘在聂卫平和孔令文心灵间的坚冰能化成什么样？除了当事人自己，谁也不知道。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这15年里，儿子并非没见过老子，见了面也不总是老子训儿子，很多“融化”的细节恐怕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就像昨天的孔令文纵是侃侃而谈，说到家庭里的事，也是滴水不漏。

　　也许正因为这样的不漏，有时偏偏引发外界更多的好奇心，比如昨天由一包香烟产生的遐想。小孔说：“我爸爸说买包香烟就可以了。”他给父亲的也真就只是一包烟，还是在机场临时买的。聂卫平说：“咱们中国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比日本的差。”儿子的一包烟，虽抽不了几天但也挺开心。然而在外人看来却有莫大的“含义”———不远万里回家团圆，带的只是一包烟呐！

　　父子两人都说过：“我是棋手，也是男人。”是棋手，意味着含蓄；是男人，意味着自尊。在含蓄和自尊交织下，有些真话、实话没有说，也永远不会说，比如：“当年我不懂事。”当然，没有说出口，不等于不这么想，不这么做。据说之前一天的晚上，父子二人痛饮美酒促膝长谈；据说他们谈的还都是孔令文童年时候的事。然而在公众场合，他们的交流依然是有限的，只有孔令文的话：“我长大了，尤其做了父亲之后，心里过不去的东西不那么多了。”还有聂卫平说：“谢谢大家，我们一家人团聚的事也这么关心。”就这样分别用一种欣欣然完成了仅有的交流。

　　聂卫平说自己听不懂小林清芽除饮食之外的任何日语单词，他的小女儿也因为语言问题无法和同岁的长孙交流，但这不影响他赞美儿媳“看上去挺贤惠”，也不影响他“猛巴结”孙子的心情。话是人说的，事是人做的，当年不懂事，但还有未来。 文/张晓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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