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赵新明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扬克尔有意走到过道里透了透气。“10分钟,最后再10分钟,如果他们还是那样子坚持的话,我就走了……”对着身旁的随行人员,德国人的神情已经有些烦躁,甚至有些愤怒。 他显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70%上场率条款从何而来,更不能理解申花俱乐部为这个条款所说的那些“理由”,他只知道这样类似的条款在欧洲近乎绝迹,即便有也是针对那些足球第三世界国家的低水平球员。
昨天,上海的天空并不作美,阴沉沉的天空,飘落着散落的雨点。扬克尔起了个大早,去医院做签约前的例行身体检查,下午,他按照计划就将和球队合练,但由于上午合约问题上谈判的不顺利,下午的安排被迫取消。傍晚,扬克尔一行专程前往康桥基地,以求能够消除双方意见中的隔阂,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在他看来不是大问题的问题,却成了难以突破的关口。谈判从傍晚六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深夜近十一时,期间,扬克尔几度几乎要愤然离开,却被随行人员好说歹说给劝了下来。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在这个70%上场率的问题上,没有一方作出让步,合约的谈判在昨天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哪儿可以改签机票?这儿的手续是怎么样的?晚上的飞机还有吗?”从康桥基地到酒店的这一路上,气恼的扬克尔反复地询问着这些问题,仿佛是受到了侮辱,更像是被欺骗,德国人有了想马上离开的冲动。周遭的人不断安抚,但依然不能消退他心中的气愤。为了理想中的中国之行,扬克尔甘愿接受了相对较低薪水,却执意不肯接受上场率的条款,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条款只是针对那些足球第三世界国家的低水平球员,这显然与他来这里的初衷相去甚远。
这次来上海,在扬克尔的行李当中,还有一张返程的机票,日期是5月30日,但如今签约出现变故,他一气之下也有一走了之的想法。不过,他显然还走不了。昨天晚上已经没有了合适的班机,而康桥基地204房间里,甚至还留有他的部分行李,是他前天到队时安置下来的。今天,上海飞慕尼黑的两班班机分别是在上午11时和晚上10时,在申花俱乐部没有主动提出谈判继续意向的情况下,扬克尔的去留只是在一念之间。只不过,如果当这桩被外界寄予厚望的生意真正“作废”的时候,究竟是谁的损失更大?或许自有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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