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联亚特兰大、悉尼两届奥运会射击冠军,杨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很牛。但当记者将著名的古希腊心理测试题放到他面前时,杨凌突然发现他其实是一头狮子王。“请你排出自己最喜欢的三种动物?”记者问,杨凌想了一会回答:“狗,狮子,大象。
到年根儿,又是奥运年,杨凌特别忙,昨天他在北太平庄国安剧院参加北京电视台春晚彩排,在剧院贵宾室接受了本报独家专访,射击场上杨凌是霸气十足的狮子王,场下点评万物也是语出惊人。
□奥运
“我解说射击绝对不会出现如果……”
作为北京籍的奥运冠军,杨凌现在身兼数职,他现在是北京奥组委委员、北京奥运村专家和北京射击运动技术学校校长助理。其实论官位校长助理比较有实力,杨凌开玩笑地说:“做校长?我还没到那份上。”杨凌更愿意聊他的新岗位——奥运村专家,“奥运村专家有运动员、媒体等代表组成,我是运动员专家,其实也不坐班,主要是奥运村遇到什么问题时,村里才让我们去。我们主要是为奥运服务的。”
“你认为一届成功的奥运会标准是什么?”说到服务,记者马上提了一个近来争议颇多的问题,最近舆论“北京奥运会中国金牌拿第一是成功”和“当好东道主是最大的成功”各执一辞。“我认为啊,东道主尽可能做好各种服务,志愿者,裁判等等,让世界各国人民感受到中国特别棒,世界一流。大家都说雅典奥运会是历史上最好的一届奥运会,我不认为,我认为2000年悉尼奥运会是目前最好的,他们的服务特别到位,场馆,交通,都很有新意。奥运会首先是一种服务,不光服务运动员、教练员和官员,还有游客,北京奥运会估计会有大批游客来北京,我们要让他们感觉到北京各方面很漂亮,有趣,我认为就是成功。”大聊服务后,杨凌话锋一转,“当然了,东道主的成绩也很重要,我认为只要每一名参加奥运会的中国运动员尽自己全力发挥就行,千万不要有压力。”
北京奥运会时,杨凌还有一项重要任务:解说射击。“上次和你聊天时,电视台让你奥运会解说射击的事还没定,现在怎么样?”记者问,“中央台最近和我们几个联系,他们有这方面需求,应该基本定下来了。我们毕竟是经历过大赛的运动员,出于职业敏感,会对比赛进程有一个准确的预期。譬如射击决赛十发,等打到第六七发时,对比赛的走势基本能看出来。我解说射击,绝对不会出现如果什么什么情况怎么怎么样,那不可能。”
□梦想
“我想做开幕式护旗手”
奥运赛场上,杨凌已经登上巅峰,但说到眼前的北京奥运会,35岁的杨凌仍然有一个梦。“网上有报道说北京奥运会你最大愿望是做中国代表团护旗手?”记者问,“没有啊,我还想点火炬呢?其实,我知道中国优秀运动员很多,旗手有很多人选,我最大梦想能成为他们其中一员,开幕式上需要8位护旗手吧,因为有国际奥委会、北京奥委会、中国代表团三面旗,我最想做国旗护旗手。”
“当年我拿奥运冠军时,有记者问你骄傲吗?我说当然骄傲了,我觉得夺冠时刻让五星红旗升起是最令我激动的,随着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全世界的目光向国旗致注目礼。”连拿亚特兰大、悉尼奥运会两届奥运会男子移动靶冠军,杨凌成为中国射击队乃至世界射坛第一人。
但在风光的背后也充满波折,恰恰是波折让杨凌对2008有着一种特殊情结,“2003年非典时,我突然接到消息,男子移动靶项目在2008年奥运会上取消了,当时我倍受打击,因为2004年雅典奥运会前因为意外受伤没去成,当时挺遗憾的。不过当时我也有小想法,因为世界射坛没有一个选手连拿三届奥运冠军,我采用迂回战术,04年缓缓,目标瞄准2008,其实我还是挺聪明的。”
拿手项目取消,加上年岁偏大,杨凌手握钢枪为国争光的08之路“给堵了”,“2008年,我最大梦想是做开幕式中国代表团护旗手,护国旗的感觉很不一样。当然能否成行,还得看领导安排。”杨凌目光中充满期待,仿佛已经走在2008年8月8日鸟巢那个万众瞩目的盛大夜晚。
□人生
“人生是一段一段的……不过如此”
杨凌的确是个传奇,但就像每个传奇背后都有刻骨铭心的细节一样,辉煌射击生涯可以说浓缩了他的人生精华,起伏相继,悲喜迸发。
1996年年初,国家射击队准备派队参加在美国举行的奥运热身赛,出国之前,杨凌的身体不太舒服,他没有经过队医允许,就吃了药,杨凌回忆说:“我吃的药恰恰有兴奋剂,而当时离比赛仅有半个月的时间,为了‘保护’我,北京队把我接回去了,离开国家队的时候,我连头都没回,反正又没说把我开除出国家队。我坚信自己还能回来,国家队肯定离不开我。”
果然不出杨凌所料,没有了杨凌的国家队在美国热身赛10米移动靶项目上“失守”了,国家队离不开他,一个电话,便将还处在观察期的他召回了国家队。但没有想到愿出征亚特兰大的他还要遭遇挫折。“由于当地空气湿度大,我的枪居然超重了!枪必须‘瘦身’,重量达标后才能参赛,最后,木头枪托被锯了一截,扳机保护圈也被锯掉了,我的枪几乎被拆空了。”
赛场如战场,“临阵换枪”乃兵家之大忌,而换枪并没有打乱杨凌的阵脚,他以“笑傲江湖”的豪气将奥运金牌揽入怀中,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从1997年开始,杨凌的成绩一直下滑,1998年更是跌入了低谷,他变得不会打枪了。在那段时期,杨凌还第一次感受了被国家队“拿下”后的痛苦,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一到比赛就发挥失常。为了摆正心态,他不得不去找队里的心理医生刘淑慧交流。刘淑慧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杨凌的问题:“你的技术是一条腿,但是你的心理是另一条腿。这两条腿要同时成长,同时变得粗壮才行,你才站得稳。现在你技术这条腿没有问题,就是心理这条腿,它现在发展得有点慢了,所以你必须强壮这条腿。”2000年悉尼奥运会男子移动靶决赛,杨凌每打完一枪,都要用嘴向自己握枪的手吹气,他的手不停地流汗,他很紧张。最后一发,他打出了10环,最后的总成绩仅比对手多了0.1环,他说,最后一发是用心理打的。
“人生是一段一段的,不是每走一步都像你所预期的,总是跌倒再爬起来,如此循环,但爬起来那一下很难,自己必须咬紧牙关,咬不住,没人能帮你。现在回头看那些不叫困难。人生不过如此!”多年以后回望岁月杨凌心平气和。
□家庭
“对儿子,我不太狠”
“有报道说如果2012年伦敦奥运会恢复男子移动靶项目,你还准备参加?”记者问。“哇噻,我都四十了啊。最主要是我一直没有摸枪,我参加奥运会是要拿牌去的,打个小七小八对于我没意义。”杨凌用一串子弹般的话语为自己复出辟谣。
已经奔四的杨凌重心已经转向生活,除了为奥运忙之外,最近迷上了赛车,“是,我最近在玩赛车,赛车很好玩,很刺激,需要冷静,精准度,譬如转弯,现场一边是悬崖一边深谷,车头车屁股的位置要很精准。技术方面,也要流畅地做下来,很像射击,很有意思,玩赛车容易上瘾。”放下枪的杨凌,场外活得蛮精彩。“你是奥运冠军,赛车又玩得帅,肯定有不少粉丝吧。”记者打趣道。“别,我可不是偶像,我儿子都两周了。”杨凌回答。
说起自己的宝贝儿子,刚才还在“侃”状态下杨凌语速慢了下来,“每天回到家后,和小家伙在一起特别享受,我很愿意陪我儿子玩。”对于以后会不会让儿子以后也练射击的问题,杨凌回答:“以前老话叫棍棒之下出孝子,我不会那样对他,要让他感受到一个更快乐的童年,我不太狠,不会强迫他去练射击。我练射击就是因为小时候喜欢枪,就看他喜欢不喜欢了。”
说起自己的另一半,杨凌给出的评价特别高,“男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射击表面上很静,其实是内心最剧烈的一项运动。我这一路走来有很多脆弱时刻,有时觉得自己再也没有退路了,她就是一棵大树,一块石头,可以靠得住。”杨凌是射击场上的狮子王,也是生活中的好男人。(本报北京专电 特派记者 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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