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头卷发、仍是高瘦的身材、仍是黄蓝相间的球衣,库尔滕还像是那个2001年在这里画下一颗大大的“心”的桑巴男人,尽管已经没有过去那矫健的步伐,也无法再打出那世界最佳的单臂反手斜线球,但饱经沧桑的库尔滕依旧保留了他那标志性的迷人微笑,甚至在告别时刻,他依旧选择了微笑。
1997年,当时世界排名只有66位的他,就是带着这种自信的微笑,接连把1995年的法网冠军、奥地利铁人穆斯特,1996年的法网冠军卡费尔尼科夫,两届冠军布鲁格拉斩落马下,以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第一次捧起了法网奖杯。从此,红土和那阳光般的微笑便成了库尔滕的标志。2000年,他再度带着微笑在罗兰·加洛斯问鼎,并成为首位年终世界排名第一的南美选手。2001年,他卫冕成功,决赛获胜之后,巴西人躺在场地中央,用手在红土场上画下了一颗大大的“心”,他要告诉这里的观众,罗兰·加洛斯在他的心中,他的心早已交给了这片神奇的红土。但造化弄人,随后,库尔滕便陷入了髋关节伤病无尽的折磨之中,尽管如此,那迷人的微笑依旧伴随着他的每一场复出,直到他最终无法继续坚持。
在昨天告别的时刻,尽管输掉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后,库尔滕还是哭得无法自抑,但到了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那微笑便又回到了库尔滕脸上,似乎这只是众多普通巡回赛中的一场。“我很满意,我的状态比自己期待的要好,赛前定下的目标现在已经达到了。”即使说的主题是有些沉重的告别,库尔滕依然没有失去一贯的幽默。他自嘲自己的法语糟糕,以至于谢幕时的致词没有人能听懂。他在新闻发布会间隙时不时开个小小的玩笑,冲淡了离别的哀伤。
“人人都爱库尔滕,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家伙呢?”一名记者轻声说。是的,库尔滕留给这个网球世界的不仅仅是三次问鼎法网桂冠,不仅仅是南美难得一见的世界第一,还有他那和蔼、亲切而迷人的微笑。在酷哥和冷漠越来越占据网坛主流的时候,人们便更加不舍这来自桑巴之国的微笑了。
本组撰文
新报记者
滕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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