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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丁:老帅过于喧嚣的孤独 切赫永摘不掉的帽子

阿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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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后生人,曾用名阿拉丁。原为麻醉医生,麻翻人无数,遂见惯生死。后弃医从文,混迹媒体,苟活于这个顺从得令人发中指的世界。现忝为《新京报》体育新闻主编,却以写小说为至乐,相当不务正业。搜狐五文弄墨成员之一。

  

  【过于喧嚣的孤独】

    搜狐体育讯 三十五年了,我置身废纸堆中,这是我的Love story。

  这句话是我最喜欢的小说开头之一,主人是赫拉巴尔,继哈谢克之后的捷克文学大师。这本小说的书名比这个牛叉的开头更加牛叉,它马上就会击中你脆弱的小心脏中最脆弱的那个地方。假如你现在正在为捷克人悲伤,请准备好手帕或者纸巾,没有纸巾没有手帕的,卫生纸也可以,眼泪也是排泄物的一种。

  《过于喧嚣的孤独》,这是赫拉巴尔的书名。作家讲了一个老打包工的故事,他的工作就是把禁书压缩打包,这道工序完成后,国家认为无用的知识将变成纸浆,纸浆将变成国家认为有用的宣传。这个成品的惟一作用就是洗脑。在这一摧毁知识和良善的工序中,老打包工成长为小偷,他把那些无用的知识转移到家里,像大理段誉那样,把别人的内功化为己有。

  有人读书是为了当太监当喜鹊,另一些人读书是为了排遣孤独,然后是养一肚子的不合时宜,然后继续孤独。

  你就是那个老打包工。每一个熬上来的基层教练都是炼金术师,而你是收获最丰的一个。

  赫拉巴尔的另一篇小说叫《底层的珍珠》。

  请允许我叫你老布,老布吕克纳,或者老布尔什维克,你该不会那么健忘,你捞起了足足一大串珍珠。

  靠在替补席立柱上的银发老人,躺在草地烂泥里打滚的土耳其死士,巴罗什的愤怒,和朴茨茅斯前锋刺在老人后背的目光。

  球场过于喧嚣,老人过于孤独。

  七年了,你置身于这个功利的浊世,那是你的Love story。捷克劳模布吕克纳大叔。

  有一弯忧伤静静地流淌,那是属于老人的忧伤,见惯生死,见惯磨难,见惯冷眼之后的忧伤,如云如烟,一吹即散,但那颗衰老的心脏里有一炉残灰,回忆袅袅,如缕不绝。

  2004年到2006年你NB过了,老布。那是属于你的欧洲。许多人都以歆羡的目光偷窥你,以垂下的口水觊觎你,你有内德维德波博斯基,你有那时还年轻的加拉塞克和腿脚利索的罗西基。不是所有人都有挑着好马驱策的奢侈,可你有。

  可你今天指责了切赫,你说那是切赫的责任。你有权利这么说,晚景凄凉让你忘记了一个事实:颅骨粉碎性骨折将给一个人的视神经留下怎样的创伤。还有那场宿命的雨。

  你让我想起了另一个老布,《肖申克救赎》里那个被批准假释的老布,和他刻在横梁上的绝笔。

  曾至人世。老布。

  摩根-弗里曼对蒂姆-罗宾斯说:我们都属于这个体制的人,我们再也适应不了外面的体制。

  离开鲨堡都令人绝望,何况离开球场。所以老布,你将继续孤独。

   

  【帽子,摘不掉的帽子】

  终场。切赫摘掉了那个让他看起来很像飞行员的帽子。

  看台上,有几个戴着同样帽子的捷克球迷一起摘掉让他们看起来很像切赫的帽子。

  让我们再把视线转到球场,格里格拉走到切赫面前,抬起右臂——那时,世界最佳门神刚刚把帽子夹在腋下。

  格里格拉伸出两根手指。

  两根手指,两个失球,两根尖刺。和双重的不信任,以及两年的光阴、双倍的愤怒。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种人叫摘帽右派,还有一种人叫永不摘帽的右派。我问过父亲什么叫摘帽右派,父亲说:就是摘了帽还是右派。这个解释不令我满意,我觉得他的名词解释就跟没说一样。许多年之后,我才在书中找到了答案。

  如果你还不明白,看看切赫吧。他摘下了欧足联特批他戴上的帽子,可他还是罪人,捷克的罪人。其实,他只是十二年的一个句号,上帝选中了他来做这个句号,而已。

  有种帽子是肉眼看不到的。比如切赫的帽子。还比如绿帽子。

  我在医院的时候,看到过颅脑外伤手术后的病人。有的病人脾气很坏,嘴巴很脏,他们说的话就像现在我这篇文字后面的留言,不堪入目。可我知道我不能揍他们,不是我多么温文尔雅,而是我清楚,我的一记勾拳,很可能把他们的脑浆子打出来——他们的颞骨上,是一块有机玻璃,撩开头发,你能看到他大脑的勾回,就像看一个剥开的核桃。我的拳头当然打不碎颅骨,但是能打碎有机玻璃。

  切赫的头骨当然没有有机玻璃,否则他继续当门将就等于自杀。也许,现在已经是钢化玻璃了,可什么玻璃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说,对一个颅骨碎裂的人,要温和一些。

   

  【我的名字叫红】

  去年我读了奥尔罕-帕慕克的几本书。他是土耳其人。

  他的书只有《我的名字叫红》和《白色城堡》还算好看,也许是翻译的原因,其他的难以卒读。

  帕慕克写作的母题只有一个,西方文明注入土耳其时起的化学反应。

  像个搞化工的。

  土耳其的版图在欧在亚,是这个国家的幸与不幸,帕慕克也说不清。法兰克文化的进入,是这个国家文化的幸与不幸,帕慕克也说不清。作家的思绪不断回溯至拜占庭和奥斯曼帝国,又被现实痛苦地扯回20世纪的伊斯坦布尔。他是个忧郁的人。

  作家犹此,球何以堪。

  2002年的韩日,伊尔汗和哈桑们踢出了奥斯曼土耳其宫廷细密画般细腻的足球。中国人倒吸一口冷气,幸亏土耳其没有加入亚足联。我们刚刚吸的两口冷气是伊拉克和卡塔尔,如今一个中国球迷肚子里的冷气就相当于一台两个匹的单冷柜机。

  2008年的瑞士,图兰、尼哈特与阿尔滕托普把人头挂在短裤上,眼珠血红弯刀血红日内瓦球场上空一片血红。

  给他们十年,奥斯曼土耳其的战士将穿着球靴踏遍欧洲。瑞士、捷克,不过是试刀。

  帕慕克至少可以确定一点,欧洲足球文化与东方土耳其的融合,正在发生美好而激昂的化学反应。

  实验室的导师特里姆是土耳其的足球皇帝。

  前七十五分钟,我的兄弟为特里姆起的标题是:皇帝逊位,走向共和。

  后十五分钟,标题改为:帝制延续。

  后卫阿尔滕托普位置前提,是特里姆最致命的那个锦囊。

  这位足坛的苏丹,可以永延帝祚了,他的合同签到了2010年。

  

  
(责任编辑: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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