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风波中成耀东：主动为输球揽责 想卸甲归田

　　结识成耀东4年有余，却突然有了一种陌生感——在说出那句“这是一场奇怪的比赛”后，你很难找出一个词来准确地形容现在的成耀东。痛苦？无奈？忿懑？抗争？消沉？似乎都像，似乎又都不像。昨天，记者陪他度过一个下午，时时感觉到：本该“四十不惑”的成耀东，现在好困惑。

　　冒出卸甲归田的念头

　　明媚的阳光洒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反射出一片片亮光。拨云见日，这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球场上，是陕西中新俱乐部12岁至13岁梯队小球员的训练比赛。成耀东兴致勃勃地站在场边，眯着眼看着，不时与几名教练耳语。看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结束时他走上前去问一名工作人员：“小孩子冬天的大衣发了没？伙食改善了吗？让他们吃好点……”

　　指着这群孩子，成耀东颇为自信地对我说：“看着吧，不出5年，他们中肯定能出几个好人才。”随后，他长叹一声：“现在我总在想，当什么职业队的教练，如果来带这些孩子踢球，那该多开心啊。”

　　很难想象，正处在舆论漩涡中心的成耀东，此时此刻还有心情来畅想5年后的世界。这一刻，世间的纷纷扰扰仿佛完全与他无关。这还是那个当年的成耀东吗？

　　回首不远的过去，为了争一个说法，他可以在德比战的直播中冲冠一怒引发场上骚乱；为了争一次判罚，他可以冲进场内痛斥主裁，以致多少回遭受足协重罚。谁会想到，如今的成耀东竟然会有“卸甲归田”的念头。

　　输球的责任在自己

　　不大的两间房间，是陕西中新俱乐部的办公室。靠近大门的一块黑板上，是球队的备忘录，上面只有一行字：11月25日，曹欢生日。

　　在那场“奇怪的比赛”中，曹欢也是被外界怀疑的“奇怪”球员之一。申花队的第一个进球与沈龙元底线附近异常轻松的传中大有关系。本该出现在封堵位置的左后卫曹欢，不见人影。“据说申花明年想把曹欢买过去？”面对提问，成耀东没有回避。“嗯，有这个可能。申花的左后卫现在缺人嘛。”

　　曾经有记者让成耀东逐一点评比赛中4名后卫的表现，被他拒绝了。“我还是相信我的队员，毕竟他们很多人跟我在一起6年了。”他埋下头，仿佛有些自责，“输球最大的责任在我，不管是人员安排、临场指挥，还是日常管理，只要出现问题，我这个主教练当然是第一责任人。”

　　短暂沉默之后，成耀东抬头看着我：“有人说，某某队员有问题，我们怎么去确定呢？退一步说，即便真的队员有问题，我也能理解他们，他们肯定各有难处。”

　　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间超过40平米的套房，是成耀东的办公室兼卧室。房间很整洁，正对沙发的是一台21寸电视机和一部录像机。本子上，记载的是成耀东翻看陕沪之战的记录，记得很细。

　　成耀东告诉我，打申花前他一再告诫自己的队员，千万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赛前开会，我跟队员说，你们一定要想清楚。”

　　因为那一场看上去很不正常的惨败，现在只要跟成耀东一提起“假球”，他就会异常激动。“陕西队绝不打假球，这是我们董事会的决议。但为什么中国足球现在会搞成这个样子，到处被人怀疑被人骂？要治这些，难道真的很难？”在他看来，中国足球最需要的是整个行业的自律——如果俱乐部和球员都不去跟假球沾边，大环境会好很多。

　　天色暗了，成耀东起身，开亮几盏灯。他的脸，却并未因此而晴朗起来。踱到窗前，成耀东远眺前方，半天不语。或许，他想说：搞了这么多年足球，现在却越来越不明白了…… 记者 关尹（本报西安今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