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中国花滑温情戏与苦情戏 吃亏规则比赛拼命

　　如果说这真是一部牵动人心的连续剧，那所有温情、感人的戏码都在2007年申雪/赵宏博退役之后画上了句号，剧情急转直下，又回归了中国花样滑冰苦情的戏路。2008年世锦赛，张丹/张昊名列第二，受伤病困扰的庞清/佟健更是仅获第5。

　　“我们的捻转可以说是世界一流的吧？定级也是一级（最低的级别）。前世锦赛冠军在比赛中使用的所有的抛跳都没有超过两周？你说可笑吗？”心直口快的张昊忍不住顺口替师兄打抱不平。对于那届世锦赛，姚滨所给的评价是“长了见识，来日方长”。

　　“佟健，你这样简直是在要自己的命！”

　　起初，姚滨并不同意庞清/佟健为了争取更高的分数把所有的难度动作都放在自由滑节目后半程的做法。来自他的解释是：一个抛跳、一个捻转、两个托举都是在后半程，基本上都是在3分钟以后，最后一个动作是托举，这对佟健来说太困难了，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

　　10月中旬的中国花样滑冰大奖赛是中国杯前花样滑冰队参加的本赛季第一场比赛，也是中国杯前最后的检验，但佟健在短节目的单人旋转中意外摔倒，张丹/张昊的自由滑跳跃动作失败了。从冰场上下来，姚滨对佟健说：“你最后那个托举的表情，裁判应该给你扣分，太费劲了。”但他也明白，为了把分数提上去，得到裁判的认可，“命是必须要拼的”。姚滨还告诉我们张丹/张昊在冬奥会后就一度停掉的“四周抛跳”，也从7月份开始被重新拿了起来。“董慧博/仵一鸣、张悦/王磊这两对小双人的节目都相对完整了，加上这次受伤未参赛的李佳琪/徐健坤，他们跟大队员的差距在缩小。虽然现在还很难说谁会是‘老四’，但整体上都在进步。”

　　如果说以往我们都是在失败中汲取教训的话，这次中国杯的“胜利”又狠狠地给我们上了一课。张丹/张昊182.22分的总分是本赛季双人滑至今三站以来的最高得分，但当我把大屏幕第一排那个刺眼的“0.68”指给姚滨时，他一下子就向后倒了一步，两手一摊，“天哪！

　　怎么会这样？！”原本的两个两三周的连跳被认定为一个不够周数的单跳，原本6.4分值的连跳一下子就失去了将近6分。而此前，倒数第三个出场的庞清/佟健的两周半连跳也没有被认可，上届世锦赛上出现问题的外点三周跳又被降组，仅仅是这两个动作庞清/佟健组合的得分就被扣去了6.5分。“本来我想赛季的第一场比赛，分打不上去也很正常，但是没想到是因为这种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拿了冠军？我们到底赢在了哪里？”

　　额头上的汗水染湿了紧抱在胸前的毛绒玩具，张昊说：“十年前，我们在这里获得了世界青少年花样滑冰大奖赛中国站冠军，10年后我们又在这里拿到了中国杯冠军。”他记得那是牵手张丹的第一年，两人站在最高领奖台的时候就知道乐，完全不知道大师兄、大师姐为何每次从国外回来都愁眉苦脸。

　　双人滑决赛当天，赵宏博从深圳回到北京，下飞机就直奔首体公寓。他说最放心不下的是佟健在中国杯之前受伤的跟腱，“伤病的痛苦我和申雪已经都饱尝过了，现在佟健的跟腱还没有我当年那么严重，我跟他说千万别走我当年的老路。”

　　这次回到北京，赵宏博说还希望进一步协商和申雪回到冬季中心执教的事。“2007年世锦赛之前，我们对规则就有了一定的了解，降低跳跃的难度，看重步法的连接本身就对我们有很大的影响。那届世锦赛上庞清/佟健发挥得很好，德国组合动作失败，但当时分差很小，可以从那次的比赛中看到双人滑的发展方向。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我们应该是不会再参赛了，但我们和教练在最初走过的一些弯路，不希望年轻人再去重复。”

　　就像赵宏博说的那样，两对双人滑都站上了领奖台，“可以说已经完成了任务”，那么参加女单、冰舞、男单其他三项的中国运动员几乎全部垫底的现状，就显得有些惨不忍睹了。姚滨在赛后承认这是中国杯历届以来的“最差成绩”。

　　但当问到这三个项目是否到冬奥会时都只能有一个参赛名额时，姚滨还是摇了摇头，“现在这么说还太早，一切还都没有定论。”

　　但是作为中国双人滑的“导演”，他却一早就设定好了结局，“冲击金牌和奖牌的目标一直都没有变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