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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从毫不避讳到自我封闭 杜伊两年判若两人

  我的话音未落,他的吼声传来,“那是他们觉得福拉多好欺负,他们怕我!”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球场,眼神却飘向了未知的远方。直到有人轻轻说,麻烦他起身让路,他才一下子站起来,露出略带尴尬的笑。

从他身前挤过去的年轻人这才意识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国奥队主教练或者说国家队总教练杜伊科维奇,只是,无论哪个头衔,都已经成为过去时。此刻,他仅仅是个观众。

  中场休息,节奏强劲的音乐在鸟巢里回荡,到处是挥舞着尼日利亚、阿根廷国旗的中国球迷,他们似乎比看中国队的比赛更加兴奋。杜伊静静地站着,充斥在球场内的所有声音,与他处于两个世界。

  偶尔也有人找他签名,他随手一画,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距离终场哨音还有10分钟的时候,他起身。经过米卢所在的那一排,他只盯着脚下的台阶,匆忙而过。没有人注意他的离去,就像10多天后,他在凌晨时分悄然回国。没有大批的记者和官员送行,甚至他的塞尔维亚老乡和队友托米奇等人都不知道他的归期。

  这仍然是那个两年前在清新基地胸有成竹地跟我说“I can handle it(我绝对搞得掂)”的杜伊吗?

  2006年12月,亚运会上率领国奥队取得开门红的杜伊第二次接受我的采访。

  他是健谈的,无论是往事还是中国队,他并不避讳。聊起刚刚经历的辉煌——带领加纳队闯进世界杯16强,他难掩自豪。接着便长叹一声,“唉,我带加纳那么成功,竟然没有一个欧洲国家队请我。还不是因为我是塞尔维亚人,可在我看来,塞尔维亚有世界上最棒的足球教练。”

  “不过,中国可不是加纳。中国队员的素质和加纳人也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还容易紧张。米卢在时,给他们看电影调节心态。”我说道,“呵呵,看什么?《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他的脸上挂着促狭的笑,笑容一闪即逝。

  接手中国队,他有备而来。别忘了,他是曾经在上海和北京执教的彼德洛维奇的助手,而当年只带国安打了三轮联赛的乔里奇是他在红星队和留洋时的亲密战友。“我对我身边人的性格都有所了解,”他的目光瞬间凌厉,“比如说,彼德很不喜欢他曾经的助手。”他在说贾秀全,他现在的助手。“你好像还没有翻译,现在是助理教练宿茂臻兼职?”“我抱怨过,不过没人理我。我理解,他们什么都想知道,”他神情淡定,“慢慢来吧,每个地方的人都一样,我清楚人们需要什么,改变也要时间。”“中国的媒体也很疯狂。”“是吗?我觉得全世界的媒体都是相似的。”他不屑。在加纳,他曾经被记者指责为“球员经纪人”,被骂成“骗子”。“没问题,我能搞定。”告别时,他的握手相当有力。这句话,他第二次对我说。

  几个月后,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我跟他们说了,一定要有专职翻译,他们让步了,说可以找个讲西班牙语的。不过,你知道说塞语的翻译吗?”“你可以问问彼德和乔里奇,他们曾经有共同的翻译。”我提起曾经供职国安俱乐部的蒋晓军。听到这个回答,他感谢的声音里透着如释重负。2007年4月底,蒋晓军正式上任。5个月后,贾秀全离开国奥。那时,杜伊已有了新的身份——国家队总教练。网络上充斥着对“双头制”的质疑和他信誓旦旦要让中国队出线的宣言。

  2008年正月十五,东亚四强赛首战中国队2比3负于韩国。山城重庆,再见杜伊。他的白发略显稀疏,面容带着些许憔悴。“他们非让我接手总教练的位置,我也只有同意。这些老队员很难对付。都觉得自己是大腕,钱也赚够了,缺乏责任感,”他无奈摇头,“我得想办法,召进更多的年轻队员,给他们施加压力。”

  我们在酒店咖啡厅的闲聊时间短暂,他要参加当地领导的宴请。“晚上再采访,让蒋作翻译,避免歧义。你知道,网上太多的假新闻。而且,总是炒作我和福拉多的关系。”迟疑了一下,他更加小心翼翼地道,“有些事情,正式采访,我也没法说,请你理解。”显然,过去的一年他经历了很多。

  曾从一位和他私交甚好的记者那里听说,每每看到队里的中方人士聚在一起聊天谈笑,他总怀疑他们在说他坏话。那样的时候,他如芒刺在背。国家队领队蔚少辉不止一次地私下抱怨,新任总教练和队员、教练员交流太少。享受孤独,也许和他的守门员出身有关吧,我不止一次这样猜测。

  4个月后,中国队小组赛溃败。电话另一端,他浓重的鼻音带着无尽的疲惫。“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墙,不管我怎样努力,都穿越不了。”他形容自己和队员的关系,更像是他和身边的所有人。

  他仿佛早已清楚最后的结局。

  中国队和伊拉克交手前,赛前动员会上谢亚龙讲话后请他发言。他摇摇头,“赶紧结束吧,你们看,孙继海已经坐不住了。今天他表现不错,半小时没说话呢。”众人早已领略过他的幽默。只是,在中国队出线无望的尴尬时刻,这样的笑话只能让在场的人感觉怪异。更何况,他的脸上也没有笑容。

  “你不觉得,你也把自己关在了墙那边吗?我看福拉多和队里的人都很好。”我的话音未落,他的吼声传来,“那是他们觉得福拉多好欺负,他们怕我!”

  奥运会足球决赛,我们在鸟巢不期而遇。他的脸上是礼节性的微笑,却难掩疏离淡漠,一如他被架空为国奥队顾问之后见面时他的姿态。那是他对待所有人的态度。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在球场上踱步,他拒绝一切的媒体采访。他将自己完全的封闭。

  那道墙也许始终存在。因为他和中国足球矗立在人们的内心深处,难以撼动。文 李响

(责任编辑:韩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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