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海埂几乎就是中国足球冬训的代名词。得天独厚的高原优势和地理位置让她成为所有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备战联赛的首选;10年后,海埂早已没有了过去“中国足球训练第一地”的名头,伴随着中超俱乐部视野的拓宽以及国际合作的频繁,更多有抱负、有追求的中超俱乐部已经将冬训的地点调整到了韩国、日本甚至欧洲。
中国足球变了,曾经见证过中国足球成长的海埂也变了,就像基地边那著名的滇池——几年前,这里的湖水已经臭不可闻,但现在乘舟泛湖已经成了这里的一大收入,而曾经被“熏走”的海鸥也重新回到这里,用它们的歌声唱响昆明新的海埂,中国新的足球。
■那逝去的“高墙”和“大狼狗”
李师傅干黑车生意已经很多年了,他的妻子是海埂综合馆的工作人员,职业是教师的他往往会在海埂冬训最火爆的时候,开着他的富康到基地拉活。“我们不像其他的黑车司机为了宰客,其实我们就是给球员提供一点方便,自己也多少挣点油钱。”李师傅所言不虚,近期在海埂集训的球员们几乎都认识李师傅,在他们眼中,李师傅是个“热心的人”,并且会不计得失地把球员拉来拉去。
这么多年过去,李师傅早已将自己当成了海埂的一部分。每每谈及过去,他眼中总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现在球员们好了,可以有出去的时间,我们这些车也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方便,但过去这里可是全封闭的,那高墙可不是一般人能翻出去的,有些球员甚至在翻墙时受了伤,还有一次一个喝醉了酒的教练甚至直接从墙头跳进了外边的河沟里。”
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刚刚步入职业化的项目缔造了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富翁,年轻的他们往往会受到市区内灯红酒绿的诱惑,因此海埂基地当时在大门周围建了一道高墙和一层铁丝网,在惟一的大门出入口,基地除了安排保安外,还驯养了几条用以震慑球员的大狼狗。
但现在,这些都已经是历史的片段了。海埂冬训办的一个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现在我们早就没有什么严格的防控措施了,球员虽然也会出去玩,但毕竟意识到了足球是自己的饭碗,如果过于放纵,无疑就是砸掉了自己的饭碗,自律已成了他们的习惯和选择。”
■“老家伙”的足球记忆
“住在小塾吗?”面对前来采访的记者,李铁问道。“铁子”口中的“小塾”就是海埂著名的宾馆环碧小塾,由于距离海埂很近,每到冬训,那里都会成为采访记者的集散地。而在基地中憋坏了的球员往往也会从小道溜到“小塾”自己相熟的记者房间去。在那里,可以和记者朋友聊聊天,更重要的,是可以走出禁烟的基地,在这里吞云吐雾、大快朵颐。
“你当年也曾经溜出去抽过烟吗?”“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记者的发问似乎吓到了李铁。的确,以体能和敬业精神著称的李铁,很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在旅欧一大圈并代表成都打了一个赛季的中超之后,李铁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母队辽宁,已成为球员兼教练的他戏称,这就是所谓的“叶落归根”,而他自己也希望用最直接的方式帮助降入中甲的球队尽快恢复元气。
“现在还参加一些教练培训班,毕竟自己还能再踢几年,等真的踢不动了再退居幕后”,称自己为“老家伙”的李铁如是说。“现在的海埂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好像没有了以前那种氛围,还记得世界杯出线那次,尽管这里很闭塞,但大家在这里还是很开心。”
对李铁而言,足球生涯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代表中国队冲入世界杯,那是2001年,李铁还是个“跑不死”的24岁球员。谈及海埂给予他最深刻的记忆,他脱口而出的也是“大狼狗”,但随后,李铁就给出了另一个专属他们这批“世界杯球员”的故事:以前米卢经常到昆明市区的西贡码头吃饭,米卢还将那里一道沙拉菜命名为“米卢沙拉”。8年过去,昆明的天空依旧晴朗,但谁还记得当年那道“米卢沙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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