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请让一下。”贾森·理查德森走了过来,他把弹力绳绑在更衣室的桌腿上,开始做赛前拉伸;在他身后,格兰特·希尔躺在绿色的大橡胶球上,仰面朝天;小斯刚刚跑到力量房去蹬自行车;剩下的替补还在场上练投篮。怎么不见纳什和弗雷?
“他们在理疗室呢?”球童威尔一边拎着行李一边用手往里指了指。侧身一看,纳什、弗雷一边一个躺在理疗床上,看到记者正往里瞧,弗雷向外看了看,翻了个身又趴了下去。“都几点了,还在这磨蹭。”记者心想。
纳什趴在那儿始终没动。记得上赛季,陪在纳什身边做按摩的一般都是奥尼尔,按摩师那叫一个费事,抬胳膊抬腿都成了极限运动,看看如今苗条的弗雷,估计是按摩师还没享受够这份轻松。
弗雷突然坐起身开始缠脚了,这就意味着他该出来了。中锋球员一般话都不多,而且说快了你听起来都费劲,况且弗莱还生在纽约,会不会一张口就像阿泰斯特那样,带着让人难懂的黑人口音,记者心里不禁犯愁。
一转眼,弗雷出来了。“问你几个问题,坐下来聊吧。”记者说。“好的。”弗雷痛快地坐到了希尔的更衣柜旁,开始接受记者采访。事实上,弗雷的口音远没有记者想像的那么难懂。如果听过巴蒂尔说话的人,就能知道弗雷的风格了,口齿清楚,思路清晰。“我爱和希尔聊天,他老是给我上课。”希尔和巴蒂尔都出自美国名校杜克大学,他们身上的共同点太多了,看来不是一路人,不往一处坐,这个弗雷也有点“总统”风格,真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