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午,中国短道速滑队夺得3000米接力金牌,这是周洋本届冬奥会的第二块金牌。“拿了金牌,会改变很多事,它能让我父母生活得更好……”她在1500米夺冠后朴实的获奖感言犹在耳畔。
童话大王郑渊洁在其微博上感慨——周洋的夺冠感言真牛,是人话。周洋的言语让我们更加看到了中国的希望。“金牌改变人生”,周洋似乎正在印证这一点。然而除了刻苦努力进而赢到最后的周洋之外,那些还在艰苦训练的从事冰上运动的“李洋”、“王洋”们……他们的生存状况到底怎么样?未来究竟是怎样一片天空?
□特约记者 于建
不想花孩子一分钱
长春市卫星路7225E,这里就是周洋的家。
屋子不足14平方米,相当简陋,屋内除了一台液晶电视之外,其余全是周洋父母结婚时的家具。张贴了数张彩票走势图的墙壁仍然难掩斑驳的痕迹,老式的木地板有的地方已经翘起。
近些年来,周洋每次从北京回家都要和妈妈挤一张床,而爸爸就只能打地铺。面对家里的窘境,周洋4年前就悄悄跟爸爸说,希望改善一下家里的住宿条件。那时,周洋的爸爸——周继文回答女儿时说,咱这家里的经济条件不行。
听到女儿的获奖感言,父母的泪水禁不住流下来。不过,面对孝顺的女儿,周洋父母明确表态,他们不想花孩子的一分钱,孩子的钱来之不易。
而如今,一拨又一拨的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这几天周洋家的门槛快要被踏破了——
踏破门槛的有邻居,有媒体记者,有亲朋好友,还有专门打车过来买彩票的,因为这里是出“英雄”的地方。
踏破门槛的还有——23日上午,吉林省体育彩票管理中心一行来了,他们决定聘请周洋担任形象代言人,尽管代言费并没有透露,但是坊间的推断是“不能少了,100万?”21日上午,长春市市长崔杰来看望周洋父母,当时表态,“我们要重奖我们的奥运冠军”,尽管数字也没有透露,但有媒体推断这个重奖应该不低于此前奖励给乒乓球奥运冠军王皓的100万;坊间还说,已经有一商业公司决定给周洋的父亲一间门面房,而且还邀请其代言……
深知周洋只有一个
周洋目前的关系还在长春冬季运动管理中心。该中心正在为其办理正式工作关系,她的工资有望达到每月4200多元。据称,这个工资水平在整个长春冬季运动管理中心将是最高的,该中心的主任饶刚称比他的都高……
这样那样的消息似乎都在激励着周洋的一线队友、二线队员、业余组小选手们——练呀练,练成周洋!
但是现实很残酷。长春冬季运动管理中心的一教练称,从业余组升到二线,淘汰率就高达33%。而从二线升到一线,也有4年的周期,这期间还有着不低的淘汰率。
即使升成了一线队员,他们的前景又如何呢——
23日下午,长春冬季运动管理中心速滑馆,一名17岁的一线短道速滑队员正在准备训练,他一边绑冰鞋一边和记者聊天——
“再练四五年,到时如果还不出成绩,就该自己找出路了。”
“成绩就是全国排得上名次,前八有望练下去,当然前三名更好。”
“没出成绩的去哪里了?有的当兵去了,有的杳无音信,有的去做了轮滑教练,去大城市做轮滑教练的多。”
铺路石太少了
长春冬季运动管理中心的主任饶刚并没有完全沉浸在周洋夺冠的喜悦之中。
他说,自己一直为“运动员就业”这个问题思考着,“这个问题是整个体育界面临的问题,是个国家性的问题。”
一线运动员练不出成绩,转而去读大学听起来不错,但似乎是“听上去很美”。长春冬季运动管理中心一教练称,他就接到不少带出来的弟子在电话中诉苦说,去读完大学后找工作比较难,“如果你全国比赛拿不到前八,就该考虑是不是要去读大学转行了,但是读完大学后没想到又面临找工作不容易,毕竟你就业的面比较窄”。
饶刚主任说,读完大学的就业难,退役运动员择业也难,因为这是大环境造成的。为此,他呼吁,运动员就业是一个综合性的工程,不只体育界要考虑,全社会都应该考虑,“有人拿金牌自然为国家做了大贡献,有人拿不了金牌,难道说他没有做贡献?只不过是贡献小一点罢了,也要有人为他们考量。”
饶刚说,国家对于退役运动员的补偿费,应根据每个运动员的贡献和运龄而有不同,“我希望能相应提高标准,能让他实现人生的第二次转变。”
“比我卖豆腐强”
“我最初以为她能退役当个体育老师就不错了,总比我卖豆腐好,根本没敢想过得金牌的事。”
——张会的妈妈在女儿登上冬奥会女子短道速滑3000米接力的最高领奖台后,颇有些大喜过望的感觉。
“我周日就要飞回家了。”
——周五、六两天的男女回转比赛会否因天降大雪而推迟到周日?国际滑雪联合会负责女子高山滑雪的竞赛主任斯卡尔戴尔给出的答案和理由干脆而直白。
“对我来说是有些尴尬,冬奥会开幕的时候我是代表团旗手,而现在我悄没声地从后门溜了。”
——荷兰队四人雪车队的舵手卡克由于对参赛缺乏信心而宣布退赛。他的这个决定招来了众说纷纭。
“以往是在冰上的合作,冬奥会结束之后教练希望我们编排一个‘新节目’,就是在生活中如何能配合好。”
——已过而立之年的中国花样滑冰名将佟健说。在温哥华冬奥会上夺得双人滑银牌后,佟健和配合十余年的搭档庞清正式公开了恋情。 据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