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约会在天安门
1963年我从北京舞蹈学院毕业之后,主动要求去了辽宁歌舞团。当时辽宁女排拿了冠军,我们要编排一个关于排球的舞蹈,就到辽宁女排去体验生活一个月,跟运动员一起摸爬滚打,有一次做鱼跃救球的动作时我把腰给闪了。当时辽宁体委的康主任一定要我去北京的科研所看病,回北京的火车上正巧跟辽宁男排的肖惠斌同行,一路上闲聊天,他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没有。他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国家乒乓球队的李富荣,人挺朴实挺单纯的,我们俩特哥们儿。
我和李富荣第一次见面是在训练局的传达室,都是第一次相亲,挺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过了没几天就是五一,肖惠斌带着他的女朋友约我们一起去天安门广场看烟火,到了天安门没一会儿他们就溜了。我们俩就一边聊一边走,一直从天安门走回宣武门我家。
挺着大肚子去喂猪
当时辽宁歌舞团一年到头也没有假期,因为看腰伤才有一个月的假,假期到了就得回去了。以后我们俩就开始通信联系,我说排练演出,他说训练比赛,都不会谈情说爱。有一次我脚崴了,不能上台演出,急急忙忙就奔回北京来。那时候他一星期放一天假,晚上十点以前还要归队。所以我回到北京,平时也见不着他,回家盼半天也就盼个礼拜天能见他一面。
1968年5月,我们结婚了,第二年生了老大李竞。怀老大的时候,赶上辽宁歌舞团上山下乡,我也得跟着去插队,挺着个大肚子还喂猪什么的,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领导一看我实在干不动,就让我回了北京。生完孩子把孩子留在北京我妈妈那里,我就回辽宁了,在抚顺跳了两年的《白毛女》。当时李富荣虽然在北京,但也照顾不了孩子,他已经当上教练了,从早到晚还得跟着队员一起。
李富荣不“疼”小孩
李竞三岁的时候,我费了很多周折才回到北京。最初我是考军区,那时候还能跳舞,水平也还可以,但我家庭出身不行,我父亲还在农场进行劳改呢(张予懿出身梨园世家,父亲张云溪是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所以军区没要我。后来赶上北京艺校成立,我一想当老师每年都有寒暑假,能照顾孩子,家里的事就不用他分忧了。所以我就到艺校去当老师了,一直干到1984年。
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李富荣都没在我身边。年轻的时候他真的谈不上爱孩子,也不懂,每天只管训练,也不管我们。李乐出生以后,他年岁也大一些了,就知道疼爱了,孩子晚上一哭,他起来得比我还快。两个儿子里,他跟小儿子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对老二有点儿偏心。
李乐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之后,前几年在几部连续剧里出演了一些角色。中央一套播放《汉武大帝》的时候,他爸爸是忠实观众,看完之后还帮李乐分析,你演的这个大将霍去病,什么地方演得比较好,什么地方你有些“过火”了。
1979年输得剩裤衩
这么多年,他带队出国比赛回来我们很少去接他。尤其是拿了冠军回来以后,我们都不愿意去接他,因为他见到我们就跟没看见似的,冲着迎接队伍的人群就过去了,他看到的都是人家的热情,把我们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