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新一集美剧《超级制作人》当中,男主角亚力克·鲍德温发表了一通激情演说:“这是一个消费的时代,但我们不能只有消费,却不去创造。只有创造、只有革新,我们才能进步。”
这部艾美奖得奖专业户剧集,却被认为是叫好不叫座。而至少这番演说,也没有在中国的排管中心得到认可。蔡斌下,王宝泉上,这是对中国排球资源与财富的消费,而并非革新与创造。
几乎就在整整一年之前,蔡斌和王宝泉同时成为陈忠和继任者的候选人。之所以选蔡舍王,排管中心给出的答案是:“小诸葛”更年轻,更有冲劲,更具创新精神。结果短短367天的履职之后,蔡斌黯然离职,他的“创新”更像是反对者对其口诛笔伐的把柄,总而言之,他的“创新”没有给中国女排带来立竿见影的效果,甚至是让新老交替中的中国女排来了个创纪录的失败战绩。
换下蔡斌,无可厚非——即便还有许多值得商榷的地方,比如奥运周期才过第一年,在没有重大赛事检验的情况下就全盘推倒,是否有些操之过急?然而竞技体育,成王败寇,就是这样。
只是换了王宝泉,这就是中国女排的出路吗?排管中心一年前选择蔡斌的理由,话犹在耳,如今就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难免让人觉得这是中国女排在输惨了之后,干脆改走一条看起来更稳妥安全的保守路线。
王宝泉的能力,毋庸置疑。但问题在于,国际女子排坛,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了。看看巴西,看看意大利、俄罗斯乃至古巴、美国,战术全面、立体进攻的男子化打法俨然已成主流。在此情况下的中国女排,是顺应潮流前进,还是固守自身传统特点?
至少就天津女排这么多年来的打法而言,共有七冠在手的她们是将亚洲打法发挥到了极致,哪怕网上并不具备优势,她们的打不死顽强精神还是令所有国内对手无奈。但这一风格如果移植到中国女排,会不会演变成一支身材大一号的日本女排?如果不能从如今这批国手身上挖出更多技战术打法的潜力,那就是只有消费中国女排多年不变的资本。
走回“打不死”道路的中国女排,想来是不会再输给泰国和日本了,可要是面对巴西或意大利,又有几成胜算?排管中心的选择或许将中国女排从大胆试验的歧路上领回正道,但也或许是截断了中国女排迎头赶上世界诸强的脚步。你可以说这是一次最稳妥的换帅,你也可以说这是一次最冒险的赌博。
想起中国足球的用举国体制打职业联赛,世界杯32支入围球队里,中国足球舍弃了31支的道路,独独选择学习朝鲜男足的经验。而换帅之后的中国女排,即将走上与多数世界劲旅男子化打法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愿,她们和中国足球“同途殊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