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走出开普敦绿点球场后,一位站在路旁的葡萄牙球迷拍着我的肩膀说。说完这话后,他又伙同周围的朋友一起高唱庆祝胜利。
我知道,他把我当成朝鲜球迷了。我也知道,这种所谓的道歉不过是在炫耀7比0大胜后的喜悦。“我是中国人!”我大声用英语回应着。对方一听这话,赶忙停止庆祝,脸色微红,又补充了句“SORRY”。
后来,又有几个葡萄牙球迷把我误认为朝鲜人。没等他们开口,我便主动说:“我是中国人”。
回过头想想,在世界杯球场外说自己是中国人,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朝鲜队在世界杯赛场上被葡萄牙队灌了个0比7,中国队连被灌的机会都没有。
从约堡到开普敦的飞机上,一个葡萄牙人坐在我身边。我问他知不知道中国有球员在葡萄牙的二级、三级联赛中踢球。他一脸困惑地摇摇头说,“不知道”。我问他知不知道中国足球,他的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他普及足球知识。我告诉他,中国队2002年时也曾打进过世界杯,“那届世界杯上,中国队和葡萄牙队一样,都没能从小组出线。”
他听后笑了,“看来,我们之间的水平曾经很接近。”他说完这话,我脸红了。
到了这个地方,最好别提中国足球,除了添堵,就是闹心。好好欣赏一下开普敦的美景吧。深蓝色的海水波涛汹涌,站在绿点球场边上就可以远眺大西洋,成群的海鸥在你眼前飞舞。
葡萄牙人首先到达这里,荷兰、英国又先后将这里变成自己的殖民地。复杂的背景让这座城市彻底欧洲化。走在开普敦街头,有些恍惚,这里是欧洲,还是非洲?
夜幕降临,维多利亚港的商城里人头攒动,看着来来往往、不同肤色、不同国籍的球迷,不仅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人们享受完足球的盛宴后,开始品尝开普敦的夜生活。
不像在约翰内斯堡,整天被关在一个大院子里不敢出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天还没黑就开始犯困,每天掰着手指头为世界杯做倒计时。
来开普敦吧,这里有真正的生活。
□本报特派南非记者 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