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邹晔 发自南昌
“飞碟这项运动完全是由西洋贵族运动发展而来。起初,是有人躲在一个坑里向外放鸽子,一场比赛要打死100多只鸽子。后来有人觉得太残忍,才在1904年伦敦奥运会上改为打靶。”上海射击队飞碟项目教练钱小兵介绍说。
由于飞碟运动在中国起步较晚,男子水平与世界的差距还很明显,为了鼓励青少年从事这项运动,七城会特地增设了男子飞碟多向团体,也就成就了17岁的冯伟个人、团体的双料冠军。
曾向邹市明恩师取经
冯伟的教练李晖,曾是该项目釜山亚运会的个人冠军。但是上海却在两年前的全运会上遭遇滑铁卢,“济南全运会上,我们的成绩是0。”钱小兵痛心地说。这让他和李晖开始反省,并探索一条新路。直到有次赴贵阳集训,遇见了中国国家拳击队的传奇教练张传良。
“射击和拳击,听起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可我还真的受到了启发。”钱小兵兴奋地告诉记者。张传良与邹市明的师徒档,曾以一套“海盗拳”名扬天下,不仅实现了中国拳击在世锦赛、奥运会的突破,还推动了拳击运动在中国的开展。碰巧的是,张传良的夫人正是上海市射击中心的职工。“过去,圈内人说中国拳击是花了大把钱,出了一趟国,挨了一顿揍回来。后来听张传良说,拳击队的训练总量减少了70%,但队员上拳台的次数增加了,结果没一个队员受伤,专项能力还特别强。”钱小兵说,他过去曾亲眼见过中国拳击队队员穿着不透气的训练服,在废弃的清镇机场跑道上跑步,就为了加强体能。但现在,“张传良更注重的是运动员在绳圈里的所有能力。”
实战,成为如今上海飞碟队训练中的主题。“靶子从出现到被击中,需要队员在0.3秒-1秒之间做出反应,过去我们训练中经常不装子弹,做模拟跟踪。但现在,我们都从实战出发。”钱小兵说,“至于说,选拔队员时做的那些反应测试,也不具备太大的意义,只有把队员真的拉到那个环境中才知道。所谓天赋,就是比赛打得好。”
每天训练成本至少600元
“飞碟和步手枪还不同,是室外项目,受光线、风向、温度影响很大,要求运动员精力非常集中,所以对体能的消耗非常大。”都说,射击运动员要静得下来,而从事飞碟项目的,却偏偏要兴奋得起来,出手快而准。
过去,射击队为了加强体能,每天都要进行6000-8000米的长跑训练,可效果并不理想。虽然早操并没有取消,但张丹丹透露,现在每天可以少跑一半的距离。有意思的是,七年前张丹丹还只有13岁的时候,就是在体育课跑长跑时被教练选中的。“现在我们发现,有氧的体能跟专项的关系并不大。”张丹丹的教练钱小兵说。
都说飞碟是项贵族运动,阿联酋王子阿尔·马克图姆就曾夺得雅典奥运会男子飞碟双多向冠军。其实,简单算一笔账就一目了然。一发子弹1.5元、一个靶0.5元,每名运动员每天至少要射出300发子弹,一天训练下来,器材成本就至少600元。“我们这个项目很花钱,上海在枪支、器材、人才方面都不差,说来说去还是我们的训练方法滞后了。”
“我也在想,我们的传统是从冬天练到夏天,从赛季练到冬训,可以说强度特别大,运动员很容易感到疲劳,而我们这项目是需要瞬间提高兴奋度的。”钱小兵思索着。
可只有17岁的冯伟还没想那么多。他只觉得男孩子拿枪特别帅。训练之余,最好的放松就是和队友来上一场CS。可他透露,虽然他在这次城运会上夺得了双冠王,可论CS的水平,队友周豪杰才是称霸全队。
空弹壳回收 每天上千发
“砰、砰、砰!”城运会射击比赛场地——湾里射击中心射击馆内,一天比赛下来,光是落地的弹壳就达到上千发。而这些铜质弹壳,最后都会被赛会回收。
排位赛、练习赛、预赛、决赛,每位参赛选手,一天都要消耗50发以上的子弹。于是,比赛结束后,志愿者不仅要忙着给靶位更换靶纸,还会有专人捡起地上的子弹空壳。
“赛会安排我们将比赛过后选手们遗留下的空弹壳都归拢收集在纸盒箱中,并交给竞赛器械处统一回收处理。”一名正在清理弹壳的志愿者介绍说,每天收集的弹壳可以装满几个纸箱,估计有千余发。
工作人员介绍说,射击比赛用的子弹与军用或警用弹药不同,专业射击运动子弹都是铜制的,所以射击中心会在所有比赛结束后,将所有的空弹交给专业收购铜制品或专门回收竞技射击项目弹壳的公司,进行回收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