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前中国体操队队员桑兰在意外受伤近13年之后,向美国纽约南区联邦地方法院提交了一份索赔金额高达18亿美元的诉状。
从那以后,桑兰及其男友黄健、桑兰的代表律师海明、以及昔日被视为“恩人”却又成为被告的刘国生、谢晓红夫妇之间就上演了一场“真真假假、敌我难分”的闹剧。从最初的18亿美元索赔到后来降低到1亿美元,再到后来海明向桑兰讨要律师费,所有人对“桑兰打官司”也从最初的热议变成了心生厌烦。
昨天,这出闹剧终于有了一个句点。据海明透露,美国当地法院已经当庭宣判,要求桑兰支付拖欠海明的1.97万美元律师费和1580美元法庭杂费。而回过头来看看,桑兰打官司,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各种混乱。
本报记者 庄伟 瞿俊
身份混乱 原告or被告
4月28日,桑兰在美国的代理律师海明向美国纽约南区联邦地方法院提交了一份索赔金额高达18亿美元的诉状。6月28日抵达纽约的时候,桑兰的身份是原告,被告名单上列出的机构和个人多达25个,而索赔金额调高了21亿美元。然而9月22日桑兰回国时,25名被告中只有桑兰当时在美国的监护人刘国生、谢晓虹夫妇以及他们的代表律师莫虎接到了传票。其余22人,桑兰或撤诉,或“和解”,或者干脆就没发传票。
不过最为戏剧化的是,就在桑兰“讨债”的同时,她自己也成了被告。莫虎告她“轻浮诉讼”,而刘、谢夫妇也表示打算提出反诉,“桑兰和海明对所作的事情要承担法律责任。”
对于这场官司,桑兰当时表示是要“讨一个说法”,要美国体操协会承认她当年从跳马上摔下来有人为因素。然而很快,桑兰表示,美国体操协会已经承认摔倒不是她自己的错,并表示对美国保险公司的官司取得了突破性的胜利。但与此同时,对方则表示,他们并未重新展开调查,没有修改13年前的结论。
令人意外的是,此后不久,桑兰宣布与美国体操协会和保险公司签署了“和解协议”,并做出了“永不再诉”的法律承诺,理由是海明没有向她解释清楚和解协议的内容,而保险公司做到了这一点。
再往后,这桩起初索赔达18亿美元的官司演变成了代理律师海明向桑兰索要20000美元律师费以及3000美元房租的小案子。
性质混乱 被性侵or做伪证
最初起诉的时候,桑兰爆出被监护人之子性侵,绝对算是一枚重磅炸弹。由于有证人路平的出现,以及所谓的“带血的卫生纸”,桑兰一时间赢得不少同情和支持。然而两周之后,检方以证据不足、经不住合理质疑为由,拒绝对此立案侦查。
很快,桑兰表示,报此案是受海明误导。而到了今年9月,桑兰更是在给法庭的证词中表示,是海明在她不知情也不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向检察官报称她当年遭到了性侵。海明告诉她,报性侵案对打官司有利。
如果桑兰所言属实,那么海明很可能被吊销律师执照,这显然让海明无法接受。海明开始还击:“这是恩将仇报!我手上有他们e-mail给我的性侵案证词中文本,全是他们自己在家里写好的。讲老实话,我都没怎么看,太三级了。虽然法律允许我公布它,来为我洗清名誉,但是我还在犹豫。”海明还表示,桑兰的男友也是其经纪人黄健在桑兰报案前曾经整理出一篇《(性侵)刑事案回顾》给他看。这份原始的桑兰“性侵记忆”,与后来桑兰提供给检方的供词相去甚远。
海明甚至爆料称,桑兰之所以提出被性侵犯,真正的动机在于博取特殊的移民签证“U签证”。这种签证是美国政府专门发给那些刑事案受害人的。桑兰如果报案成功,不仅可能得到大笔赔偿,还可能得到U类绿卡,移民美国,而这是她和黄健两人的梦想。
关系混乱 亲兄妹or仇人
曾经,他们哥哥妹妹一家亲。今年4月,桑兰说:“请大家关注我的律师团队,海明律师作为团队中唯一的华人,为我付出了很多。这个案子接近立案!我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支持海明律师!”而到了7月,海明也表示:“既然桑兰跟我说,她没有兄弟姐妹,认我做哥哥是真心的。那我就要尽到当哥哥的责任。”那个时候,海明曾经宣称是“免费”服务。
然而不到一个月之后,海明突然要求桑兰在30天内支付15800美元的律师费以及2580美元的其他费用,否则就将在纽约的法庭起诉她。“律师的时间就是金钱。要付人工和各种花销。亲兄妹,明算账,在美国中国都是一样。”对此,桑兰也给出回应,“我会按照合同把钱给他的,而且一分不少,他按照合同拿钱很正常,没有免费的午餐,之前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免费让海明给我打官司。”从这一点不难看出,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其实就是金钱利益。
不过海明似乎对此并不满意,“桑兰欠的已经不止是律师费、法庭费和房租了。他们已经诬蔑和诽谤我,恶意控告我,对我的名誉和生意造成了严重损害。我会在中美两地控告他们。今年年底前,我会到北京去控告他们。”海明甚至爆料称,桑兰一度因为忍受不了黄健对自己的打骂,表示如果黄健抛弃了她,就给海明当“二奶”。
昨天,海明在网络上宣布,美国当地法院已经发出判决书,要求桑兰支付拖欠的1.97万美元律师费和1580美元法庭杂费。距离年底,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海明真的会来中国起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