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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杨再度亮相央视 反思为何足协高官接连落马

2011年12月27日09:33
来源:辽一网-华商晨报

  谢南杨“三巨头”再度亮相央视 反思为何足协高官接连落马

  从曾经的足协副主席到如今的阶下之囚,南勇、谢亚龙和杨一民一起上演了他们人生的“大逆转”。

  他们都曾经有过勤奋工作、前途无量的经历,最后又都在足协副主席的岗位上栽了跟头。

  是什么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多位足协副主席连续落马?12月24日晚,谢亚龙、南勇、杨一民三位原足协副主席再度亮相央视,从他们的一系列言语中,或许大家可以找到答案。

  谢亚龙

  来足协之前,就觉得这个地方乱糟糟

  谢亚龙就任中国足球管理中心主任的时候,中国足坛的一场风波刚刚结束。

  2004年10月2日,沈阳金德主场对北京现代的比赛,因为主裁周伟新判罚点球引发罢赛。之后,以大连实德、北京国安为首的七家俱乐部投资人,要求足协放权,实现真正的政企分开、管办分离,这就是所谓的“G7革命”,也是中国足协组建职业联赛以来面临的最大一次危机。当时,大连实德俱乐部董事长徐明面对媒体大声疾呼:“我们不是叫什么逼宫,我们这是推进改革,加快改革,非改不可的时候了,我们不能再等了!”

  G7联盟的频繁出击让局面变得十分棘手,而身为足协副主席的南勇进谏当时的足管中心主任阎世铎,提议联手地方体育局,用强硬的手腕将G7联盟打回原形。后来,阎世铎公开表态称:“中国足协在依法依章管理,中国足球的地位必须要得到尊重和维护!”

  但随后,阎世铎便黯然离开了足协,紧接着就是谢亚龙的到任。此时留给他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局面。

  谢亚龙在任的三年多时间里,中国女足频繁换帅,从昔日的世界杯亚军逐渐沦为亚洲二流。中国男足全面溃败,堕落为亚洲三流,中超联赛问题重重,假赌黑甚嚣尘上。

  记者:来足协之前,你对足协有什么样的看法?

  谢亚龙:那个地方乱,当时叫“G7革命”嘛,乱糟糟的。

  记者:你来的时候也是信誓旦旦,想干一番事业,要改变中国足球乱相。

  谢亚龙:是的。我是尽了力的,不是没有尽力,我也做成了一些事情,但是很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成。我承认我有犯罪行为,但我确实不是一个贪官。你要说是清官,犯罪了怎么会是清官呢?你要说是庸官的话,我在别的岗位上都做得挺好。

  记者:那为什么一到足协这个位置上,就变成这样的情况呢?

  谢亚龙:现在你要问我这个话,我只承认自己没有坚持原则,触犯了刑法、刑律,自己该承担责任。

  记者:触犯法律的第一步是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谢亚龙:实际上在足球之前,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事情。一个老板,事后感谢送给我钱,关系确实相处得很不错,也觉得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并没有跟我构成一个交易关系,就收了。我不是所有人的钱都收,觉得关系比较好一些的,就看成一种“人情”来处理了。

  记者:给你这些钱的时候,都是以什么名目呢?

  谢亚龙:基本上都是“感谢”。

  记者:“感谢”什么呢?你给他们具体帮过什么忙,或者为什么?

  谢亚龙:实际上都没有直接给人家具体办了什么事情,都是事后打着名目“感谢”,更多是想拉关系。

  记者:就看上你这个职位了?

  谢亚龙:我实际上没有具体答应过他们,包括亚泰夺冠,也是事后都翻过年来了,给了我3万块钱的卡。

  笑谈“叉腰肌”:是记者不懂,不是我说错了

  面对央视的采访,谢亚龙还一本正经地谈起了一度沦为坊间笑谈的“叉腰肌”。

  2008年,谢亚龙看望女足,事后他被报道在休息室大讲业务,还提到了“叉腰肌”这个闻所未闻的名词。

  谈到这个话题,谢亚龙的表情很严肃。“可能你要问,我刚刚想起来了,”面对镜头,他说,“叉腰肌这个事情,第一个字念髂(qià)。”随后谢亚龙还一本正经地重新读了一遍:“髂腰肌。”

  “是记者自己不懂,听成了叉腰肌,以后就变成谢亚龙不懂业务的证据了。我怎么能不懂这个呢?对不对?”谢亚龙反问道。

  南 勇

  想做正面人物,但不小心就……

  想干好却没干好,这不仅仅是谢亚龙一个人纠结的问题,他的继任者南勇对自己也有类似的疑问。

  在处理完“G7”事件之后,南勇逐步走到了足协管理层的关键岗位,成为了谢亚龙的得力助手。谢亚龙离开足协之后,南勇担任中国足球管理中心的主任,中国足坛进入了短暂的“南勇时代”。

  反赌风暴自2009年开始后,时任国家体育总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的南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坚定地表示要严惩赌球、假球和黑哨。但在那次采访没多久,他却意外地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随后被依法逮捕。

  对于这个结果,南勇似乎早已有心理准备,作为已经在足协工作了十多年的资深官员,足球圈的林林总总他都了然于胸,很多规则之外的事,他也大多经历过。警方调查发现,从1997年到2010年的13年间,作为中国足协副主席,南勇收受各个俱乐部以各种名目送来的礼品、钱款。

  最初,南勇对给他送钱的人十分警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来找他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礼物越来越多,金额也越来越大。一些俱乐部给南勇送礼送钱的时候,总说是来看望他,说没有事求他,他们其实都知道,“维系关系”不过是托词而已。多次接受礼金后,双方的关系就不再简单。

  作为中国足协的领导,南勇曾多次在人前表态要严打赌球假球。可是,多次收受俱乐部钱款的他,早已被一个个利益集团拖入泥沼,再也无力举起惩治的大棒了。

  记者:韩日世界杯的时候,当时你是代表团团长?

  南勇:这些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记者:(俱乐部)来拜访的时候送点钱,送点礼,这种事情好像在足协是比较普遍的。

  南勇:比较多。

  记者:是有具体的事情要请托,还是说?

  南勇:一般都没有具体的事情请托。有的时候放到办公室;有时候一块吃饭给你送两条烟,里面放了钱;或者过中秋节送月饼,里面有点钱……各种各样的一些手法,稍不注意,你拿的可能就不是一般礼品了。

  记者:就是一个联络感情?

  南勇:开始并不是想收,但是没有把握好。某俱乐部,他们觉得稍微吃了一点亏,就会打电话发泄不满。所以我处理一些工作方面的问题时,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公正的现象。我是力求想做好,也想做好一个正面的人物。但是,不小心就……还是个人问题,还是自己在金钱面前没有把握好。

  杨一民

  半夜醒来

  眼泪控制不住

  南勇在接受采访时,用了“没把握好”来形容自己,说出同样话语的还有杨一民。

  1993年,在北京体育大学任教的杨一民被借调到中国足协,从此踏入足球圈。他喜欢做学术研究,刚到足协时,其实有很多事情都不适应。但外在的清高还是没能变成拒腐的决心,最终,杨一民被所谓的“人情”击垮,并很快适应了。

  前几年,中国足协规定球员要通过体能测试才能参加联赛,杨一民曾主抓这项工作,而他的同学、青岛颐中俱乐部的黄国昌就曾经为此给他送了5万元。

  杨一民: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我经常夜里醒来,有时候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确实难受极了。我不太喜欢跟这些人打交道,那时候比较喜欢写一点东西,搞一点业务研究,搞点教材,比较喜欢这一类东西。后来他们有时候送香烟、土特产这些东西,慢慢地就在这方面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像假、赌、黑一类的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参与,所以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廉洁方面有问题。他(黄国昌)跟我说过,说他的队员能力不错,但怕万一有闪失,能不能帮着关照一下。我当时记得好像给那个体测的广州体院的老师打过电话,也就是能关照尽量关照。大家在一起相处也不错,再一个就是我想,他也希望足协能够有我这样的朋友,对他的工作有各方面的关照。

  本组稿件均据央视

  谢亚龙:如果不拿这个钱,就驳了人家面子,就拒绝了跟人家建立一种交往的关系。慢慢地变得麻木,慢慢地把这种犯罪行为看成是一种人情交往。

  南勇:足球存在问题,我觉得不是哪一个方面的问题,而是很多方面。希望今后能建立长效机制,对假球、赌球甚至违法犯罪活动予以监管和严厉打击。

  杨一民:我们自己本身有问题,不能把假、赌、黑这种现象打下去,我觉得作为足协领导,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责任编辑:刘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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