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参加2011/12赛季克利伯环球帆船赛的首批船队抵达青岛,这是岛城老百姓第四次用锣鼓和鲜花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业余船员。面孔,或许不再陌生;惊诧,却时而有之。这惊诧便来自那些年仅十几岁的学生,那些年过花甲的老人,那为了“梦想 ”二字而每一个坚持的身影……克利伯,不单单是一项竞技比赛,对于仅仅习惯海边漫步的我们来说,它更像是一部励志大片。
他为了航海,卖掉公司30% 的股份
身高不足1.70米的罗伯托·萨尼是纽约号的船员,作为一名室内装修公司的总裁,他有着在商场滚打多年练就的旺盛精力。当别人都挤在室内跟队友畅聊时,罗伯托端着一杯啤酒独自来到了寒冷的室外透风。“在加拿大,这种天气太常见了。”围着大红围巾的罗伯托告诉记者,在他居住的新斯科舍省,天气比这里冷,啤酒也比这里“劲儿大”,“不过我更喜欢这种酒精度数低一点的,不会一下子醉翻。”
罗伯托今年57岁,拥有一儿一女,他自豪地说,儿子24岁,女儿22岁。由于早前他与妻子离婚,目前一双儿女都在他自己的公司里做事,对于记者提出的“家族产业”更加稳固一事,他摇了摇头,又幽默地伸出手指做点钱状,“他们想要的是这个!”罗伯托说,由于儿女都已经成年,他们也很理解他航海的选择,“他们知道我必须去做这件事。”罗伯托是少数参加全部八个赛段的选手之一,为此他需要花费数万英镑,“参加克利伯之前,我卖掉了公司30%的股份。”
她为了航海,没见到丈夫最后一面
“我爱纽约,我爱纽约。”纽约号的大船帆上写着富有个性的标语 ,其中“爱”字用一个大红桃心来代替。23日上午10时左右,记者试图在纽约号欢呼雀跃的人群中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61岁的船员苏·斯默勒。之前曾经通过官方网站了解到,苏是一名家庭主妇,来自英国的赫尔。在自我介绍里,苏提到,她曾经亲眼在赫尔湾见证了2009/10赛季克利伯环球帆船赛的起航仪式,后来她又看到了一个关于该项赛事的视频,随后,她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报名参赛,全程!
令人意外的是,苏没有出现在记者的视线中,她的队友瑞秋·查普曼遗憾地说,苏由于中途生病已经返回国内。而她的另一名队友罗伯托·萨尼后来向记者透露了实情,其实,苏在即将完成本段赛程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噩耗,她的丈夫不幸去世了。“这件事情太让人难过了,苏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的航程。”罗伯托沉默了一会,“她是从新加坡返回英国的。”
他们决定航海,只为在风浪中捕捉灵感
每个参加克利伯的人都怀揣着一个与众不同的梦想,对于24岁的大学生吉约姆·沃梅斯来说,这次航行不是一次简单的个性释放,而更像是一种高难度的课外进修。吉约姆是各个船队中少见的高材生,他是比利时鲁汶大学建筑设计系的学生,目前正在攻读硕士学位。鲁汶大学拥有585年的光辉历史,是欧洲最古老而富盛名的大学之一。吉约姆说,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他突然想去参加一次航海,“我希望,我能从这次航行中得到一些灵感,这将决定我将来的就业。”
他的队友伊冯娜·玛多从事的职业十分令人羡慕,她是一名服装设计师,“我拥有自己的服装品牌,虽然还不够有名气。”伊冯娜说,她的父母在美国 ,而她在英国读完大学后就在那里工作了,她平时总是在这两地之间往返。“你知道,做一件事情太久了,你就会想有点改变,想尝试一下不同的生活方式。”伊冯娜向记者解释着报名参加航海的初衷,但实际上,她得到了更多,“风平浪静的时候,海上的美景是难以描述的,这给了我很多设计灵感。”最后,她指着自己的胳膊风趣地告诉记者,“在船上干的是力气活,这还能让你很快变结实!”
本版文/ 记者 马贤贤
青岛号回家脚步有点慢
23日,又有四艘大帆船抵达青岛。而原定24日上午抵达的“青岛号”却无奈放慢了“回家”的步伐。此前,“青岛号”上的船员们曾通过卫星电话告知克利伯环球帆船赛青岛站组委会的工作人员,2月24日他们有望回到母港怀抱,但是最新的消息显示,海上不够给力的风速却有可能将他们回家的行程推迟到25日上午。
“目前青岛号距离青岛站还有170多海里,今天下午海上的风速很低,船行进非常缓慢。”青岛站组委会一名负责联络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虽然从傍晚起,海上的风速有所增强,但是预计“青岛号”24日准时归港的可能性依然不大。
2月24日是“青岛号”船长伊恩·康吉的40岁生日,令人遗憾的是,他未能在青岛站度过这个特别的生日。
护航克利伯无奈延婚期
每一艘大帆船驶入奥帆中心时,细心的人们都会发现,其身边都会有几艘摩托艇护航,其中有两艘就来自青岛边防支队船艇大队。这些悄悄出现又悄悄隐身的摩托艇将在整个活动期间负责大帆船护航以及湾内安保工作。而为了这些常常被人忽略的护卫工作,很多边防战士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牺牲。
曾小亮今年28岁,在青岛服役已经将近10年,是船艇大队的一名士官,作为船艇业务骨干,岛城大大小小的帆船赛事他都亲身经历了。本来,小亮已经定好今年春节回四川老家与相恋多年的女友完婚,但由于克利伯的护卫任务繁重,他主动将婚期推迟了。“像小亮这样的我们这里很多,我们的副政治教导员娄铭女儿才三个月,但他们父女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船艇大队副大队长李雷告诉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