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一个赛季,戴琳的身上发生了许多故事。在老队长于涛养伤期间,他从朱骏手中接过了队长袖标;在某场联赛失利后,他被媒体爆出与球迷对骂,甚至有肢体冲突;他的私生活一度成为外界关注的热门话题。用戴琳自己的话说:“过去的一年,我经历了同龄人可能5年甚至10年后才能碰到的事情。累,真的很累!”2012中超联赛即将拉开帷幕,作为主帅蒂加纳极为看中的后防铁闸,戴琳向本报记者袒露心扉:“新赛季,我会让大家看到一个成熟的戴琳。”
本版撰稿 首席记者 叶飞
当上海女婿我很开心
记者:听你的队友透露,今年下半年你就要结婚了?
戴琳:其实去年10月份,我就与我的太太领了结婚证,我们计划在今年联赛结束后举行婚宴。准确地说,我现在是一名已婚人士,呵呵。
记者:当上海女婿的感觉怎样?
戴琳:三年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来上海,披上申花队的战袍。后来加盟申花,我当时想的就是在申花好好踢球,但一年前,缘分让我认识了我的太太,让我成为了上海女婿。老实说,刚来上海时,这座美丽的城市对我而言完全是陌生的,甚至还有着那么一点不适应。经过时间的积累,我现在已经深深爱上了上海,我的太太是上海人,未来我们的孩子也出生在上海,这里就是我的家乡。
前两个赛季,当我情绪低落时,我的父母会请假从大连飞过来陪陪我,我很庆幸娶了一个非常理解和支持我的老婆,认识了她,我找到了最佳的倾诉对象,遇到烦心事,回到家和她聊聊,慢慢的情绪就能好起来。另外我也很庆幸遇到了一位把我当儿子待的岳母,在家里我总是习惯叫她老妈,我觉得这样的叫法更亲切。以前老妈很少做饭,但自从有了我这么个球员女婿,老妈开始苦练厨艺,如今下午训练结束后,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回家,和老婆、老妈坐在一块吃饭,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温馨,成为一名上海女婿,我很开心。
善待球迷不能是空话
记者:你是否还记得,去年联赛中你与球迷在赛后发生的那次不快?你是否真的像某些人说的那样与球迷发生了肢体冲突?
戴琳:当然记得那次,现在想起来我还很遗憾,只能说当时的我还不成熟,如果非要找出来这里面究竟谁对谁错的话,我觉得,肯定是我做得不对。不过我负责任地说,我肯定没有和球迷发生肢体冲突,在场的队友和球迷都能为此作证。
记者:当时是一个什么状况?
戴琳:那是我们主场输给河南建业后,我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刚刚走上大巴,下面有几个球迷隔着车窗朝我喊,大概意思是我不配当队长,让我离开申花。听到这些话,我情绪也激动起来,于是走下车问其中一位球迷:“你究竟有没有看刚才的比赛,凭什么说我踢得不卖力?”大雷他们几个队友见状怕事态扩大,也跑了过来,把我拉回车上,在往车上走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人喊,“打人了!戴琳打球迷了!”
回忆这段往事,我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太不冷静,那几个球迷之所以这么说我,归根结底还是球队输球了,而我当时又是队长,他们指责我也在情理之中。我想以后这样的情况也可能会发生,但我会用正面的方式去理解球迷,他们不光是申花的拥趸,更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如果没有了他们,职业联赛就没有存在的理由,所以即使他们的话说得有多么难听,作为职业球员,要学会理智面对。况且绝大部分球迷是公正的,只要球队赢球,只要队员表现得出色,他们会为我们献上鲜花和掌声。
记者:是什么原因,让你现在变得这么理解球迷?
戴琳: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一篇关于阿内尔卡的报道让我受到了启发。那篇文章的大致内容是,阿内对待球迷,永远说yes。尽管我没有和他本人交流过,该如何与球迷打交道,但从他跟球迷合影,为球迷签名,这些真实的细节能看出,职业球员存在的意义,不光是为自己,为球队,为联赛,更是为了球迷。善待球迷,如同努力踢球一样,都是职业球员所必须具备的职业操守。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状况,我们留给球迷的只能也必须是一个真诚的笑容,我知道,做到这些并不是说说那么容易,但我会努力地去做,并且我相信我能做到。
于涛比我更适合当队长
记者:去年你带上队长袖标后,外界流传着,你成为队长的各种传闻,能否告诉我们其中的真实原因?
戴琳: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于涛的受伤,去年整个赛季,队长的袖标会一直属于他。第一次听到由我当队长的消息,我也很惊讶,后来我慢慢地理解了老板(朱骏)的一番良苦用心,他希望通过队长袖标能让我在球场上更有责任感,让我火爆的脾气有所收敛。于涛伤愈归队后,我跟他说,“这个队长,还是你来当,我的任务完成了。”于涛说,“戴琳,你做得很好,谁当队长不重要,只要球队能赢球就好。”关于队长这个话题,我想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去年我临时带上队长袖标,是队里对我的一种激励和鞭策,但论到当队长的综合实力,我的确不适合,我为申花效力三年还不到,成为球队球场上的精神领袖还远远不够格。
记者:那么在你眼中,谁最有资格成为现在这支申花队的队长?
戴琳:当然是于涛,他在申花效力的时间最长,他为胜利敢打敢拼的职业精神,他待人接物的得体举止,这些因素都决定了,他是目前申花队最适合当队长的球员。在西班牙拉练期间,与比利亚雷亚尔队比赛的上半场,于涛受了点小伤,中场休息时,蒂加纳安排我下半场带上队长袖标,我礼貌地拒绝了。我这么做,就是不想再出现所谓队长袖标的话题了。作为老大哥,于涛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申花年轻球员学习的榜样。
我保证再不会当“恶人”
记者:就在一周前你因为与王赟在球场上的冲突,又一次成为关注的焦点。不得不说,你成为了中超赛场上的一个“恶人”,比如去年京沪大战中,你和国安队球员王晓龙在球场上发生的肢体冲突,至今还让许多球迷记忆犹新。
戴琳:上周与申鑫队比赛结束后,一位朋友给我推荐一本书,前曼联球星罗伊基恩的自传“我不是恶人”,这本书写得很精彩,从中我也体会到了一名性格火爆球员的成长经历。我的性格决定了,我对待比赛的态度就是要赢,可能是过分的求胜心态,造成了我在场上有时情绪激动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这种心态需要把握好度的问题,如果把握不好,既伤了自己,更伤了球队的利益。
记者:听说你跟蒂加纳保证,以后绝不会在场上与对手发生肢体冲突了?
戴琳:是的,我跟主教练保证,与王赟的那次冲突,将是我最后一次在球场上的冲动表现。说到与王晓龙的那次冲突,其实就是当时大家在场上都杀红眼了,在场下我跟晓龙的关系挺好的。至于王赟,下次联赛上碰见,赛前我会主动与他握手,毕竟他是老队员,我要尊敬他。但到了球场上,我还会全力以赴地去拼,如果不拼那就不是我的性格了。当然,新赛季我要让球迷看到一个成熟的戴琳。
记者:你眼中的蒂加纳是一个什么类型的主教练?
戴琳:蒂加纳对于细节的重视,已经扩散到了球场之外,比如他请来英超的营养师为我们讲课,告诉我们如何科学饮食;比如他把大部分的训练课都放在上午进行;比如他在每堂训练课后,都会监督我们去医务室按摩。他通过这些看似平常的细节,在教导我们怎样成为一名职业球员,我原来有晚睡的习惯,但现在因为每天上午训练,晚上最迟11点,我肯定睡觉,刚开始我还不太适应,早上起床需要闹铃提醒,但现在生物钟养成了,一到7点半就自然醒了。
记者:那么从阿内尔卡身上学到点啥?
戴琳:向阿内尔卡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像上周末大家看到与东亚队的热身赛,阿内尔卡在球场上的精妙的传球和出神入化的跑位,我们中方球员要想全部学会,不光需要时间和勤奋,还需要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