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刺与快艇比赛的这天下午,圣安东尼奥罕见行人,所有建筑都被雨水浸着,褪去了鲜艳的颜色,不免有些破败。
AT&T中心,马刺队主场,能容纳20282名观众的球馆,外观也无法令人兴奋。它不像达拉斯的美航中心,有着棕黄耀眼、粉刷一新的外壁;它不像洛杉矶的斯台普斯中心,“魔术师”约翰逊、“湖人之声”奇克·赫恩的雕像就在场外,成为洛杉矶的经典建筑,总少不了合影的人群;它也不像奥兰多的安利中心,一张霍华德张牙舞爪的海报,占满了整整一面墙,路过的行人,一抬头就能看见……AT&T球馆,外表只是低调的白、黑与暗红色相间,没有任何装饰。绕馆一周,除了两个酷似大圆筒的售票中心,再无他物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从外观看,AT&T球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穿了很久的衣服,稀松平常,还有些陈旧。可当你迈进大门的第一步起,热气腾腾的篮球氛围就马上包围了你。纵然距比赛开始还有2个小时,但球馆里已经有了大批人群,各类与比赛相关的宣传活动已经火热进行:座位入口两旁,一边是马刺有名的“银狐拉拉队”,她们一字坐开,穿着性感,为马刺季票拥有者送上招牌的微笑和签名;一边是要在比赛暂停时表演的鼓手和小提琴手们,迎着大伙儿拍照的灯光和掌声,认真排练;而在道路的正中央,演唱今晚开场国歌的得克萨斯儿童合唱团的三十多位小姑娘昂首挺胸,高声练歌,更是得到了过往球迷的热烈掌声。
圣安东尼奥的球迷,算是在NBA里最热心、最支持主队的一群人了。一项数据称,即使马刺在去年季后赛遭到“黑八”,本赛季马刺比赛的电视转播,地方收视率仍是全美最高。球迷们自然非常乐意来球馆支持球队,这场马刺和快艇的对决,20282张票又一次全部卖光;比赛前半小时,大家就差不多都完成进场了,有人将脸涂成一半白一半黑,更多的人穿着邓肯、帕克和吉诺比利的球衣。
此时,球馆里各个角落都是人山人海,快餐店、饮料店,排队的人都挺多,球迷商店里更是人满为患。在这里,一个马刺的钥匙扣,卖20美元;一个马刺的小玻璃杯,卖30美元,价格有些贵,可依然买者如潮。收银员忙不过来,只好请邻近玩具店里的同行来帮忙,足见球迷们对马刺由衷的喜爱。
AT&T中心,和马刺之前的主场阿拉莫球馆相比(后者可以为近4万名球迷提供座位),小了不少,但马刺球迷的狂热,让这里始终生气勃勃:或许除了俄克拉何马,你再也找不到在一场常规赛开场的第一分钟里,球迷就大喊“防守”的地方了。
1999年夏天,蒂姆·邓肯半玩笑半认真地说:“球队要考虑建一个专门的新球馆(阿拉莫球馆主要为橄榄球服务)了,不然我就得试水一下圣路易斯的球馆。”AT&T球馆便是邓肯口中的“新球馆”,13年过去,它与邓肯,以及支持马刺的球迷,还都在这里。
球馆旧了,篮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