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和马刺赛前的投篮练习,当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瘦高个儿黑人坐在自家的板凳席上时,德尔·内格罗面露不悦。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看上去是要准备赶人了——迎接他的,是布鲁斯·鲍文的笑脸。面对鲍文伸出的右手,内格罗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两人握了手,脸上都挂起笑容,攀谈起来。
赛后,在谈起赛前的这番相遇时,内格罗带着点哭笑不得的表情,对本报记者说:“你知道,在我的印象里,他还是马刺的人。我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怎么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他过来干什么,反正我俩就那么瞎聊了一会儿,后来他告诉我要和格里芬聊聊。”
那时候,格里芬正在场上练着投篮,快艇的两位助教,德恩·德莫波罗斯和罗伯特·帕克,不停地换着法子给格里芬传球,然后看他在罚球弧两侧跳投,再加以指导。这一练就是半个多小时,场上的格里芬出了汗,场下的鲍文也有点干着急。他不时地站起身来,眼睛死死盯着格里芬,有那么两次,格里芬来捡弹到场边的球时,鲍文嘴巴都张开了,像是要喊格里芬下场,可他终究没好意思,只能在快艇板凳上和雷吉·埃文斯和小乔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看得出他不情不愿,每次都只说两三句话,埃文斯这个急性子刚刚有点兴起,鲍文就不搭理他了,转过身来,继续看格里芬练球。
格里芬终于下场了,鲍文马上伸出手来,格里芬爽快地接过来,两人自然地坐下,开始长谈。这一谈,便是足足34分钟,只见鲍文不停用右手在空中指指点点,还用双手做出推挤的动作,而格里芬的目光则散漫地落在场上,任凭脸上的汗水往下落,没有任何表情。有那么两次,鲍文拍拍格里芬肩膀,让他附耳过来,说了一两分钟的悄悄话。
谈话一结束,本报记者便走向鲍文,准备问问他,到底和格里芬聊了些什么,而记者得到了一个坚决的“不”。“我不会和任何人交流我和球员之间的谈话。”鲍文告诉记者,“这些你也没必要知道。”
记者还想兜着圈子问鲍文,“你的防守那么出色,想必是在防守端,给了格里芬一些忠告吧?”就在前不久的奥兰多全明星周末上,鲍文就曾对着美国记者袒露了自己的防守诀窍,“首先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尊重你的对手。当你真正尊敬对手时,你会注意到有关他的一切细节,这将对你的下一步行动影响深远。如果我不能正视科比和麦迪拥有超强得分能力的事实,那我只会一次次被他们打倒。正因我尊敬他们,我会产生恐惧,一种害怕失败的恐惧。”
可惜,这次记者的发问,得到的还是一个“不”字,但鲍文脸上有些自得的笑容告诉记者,一些NBA球员之间代代相传的东西,尤其在防守端需要注意的“小窍门”,可能就是这次鲍文和格里芬交流的重点。
在完成和格里芬的交流后,鲍文又和几位马刺时代的老相识一一握手,然后就走出球场,接着离开了AT&T中心的球场层。很有可能,他连马刺和快艇的比赛都不看,就提前离开了。或许,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和格里芬说上几句“私房话”。